“十……十八,怎么了?”
“嗯!不小了,也該開花兒了。”
“老爺,別、別鬧,要不……你還是先問問奶奶吧,我有點難受。”
“問她干什么,是她自己不來,非讓你替她當大嫂,怕啥,一會兒你就得勁兒了。”
“不是,老爺……別整,別整,疼……我真有點兒難受……”
江連橫急不可耐,一半命令、一半討好地說:“哎呀,別矯情了,我現在比你還難受呢!”
“等一下,等一下,啊……”
小花皺起眉頭捂住嘴,忽覺得胃里一陣翻騰,緊接著竟“哇呀”一聲,吐了江連橫一個滿懷。
“吁——”
車夫冷不防收緊韁繩,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得!這下倒好,直接全攤開了!
“哎!你會不會趕車啊?”
江連橫剛要張嘴開罵,卻見眼前的車簾兒一挑,趕車的老漢壞笑一聲,卻說:“嗬!爺們兒,玩兒挺野啊,車錢雙份兒!”
…………
翌日清晨,裕泰客棧。
春鶯鳴囀,陽光透過窗欞,輕輕撫在小花的臉上。
她的眉頭微微蹙起,緩緩地從迷蒙中蘇醒過來,歪過頭,看向枕邊,卻是空無一人。
<divclass="contentadv">宿醉酒醒,最是折磨人的時候。
小花只覺得胃里空落落的,腦仁兒像是離了核一般,稍微晃蕩兩下,便開始頭痛欲裂起來。
人躺在床上,緩了好長一段時間,她才坐起身子,伸腳摸索著地上的鞋子。
懶得再去梳妝打扮,草草穿上大嫂的旗袍,剛要站起來,雙腿卻突然一軟,差點兒跌倒在地,于是便一路扶著茶桌、衣柜和門框等物,顫顫巍巍地走出房間,穩了穩心神,穿過過道,推開對面客房的房門。
屋內,除了王正南、李正西、劉雁聲和闖虎以外,還有三兩個弟馬,唯獨不見江連橫和趙國硯的身影。
眾人見她進來,似乎突然終止了彼此之間的談話,全都一齊笑呵呵地看向門口。
小花羞怯地低下頭,臉上立時泛起紅暈。
“那個……道哥和趙大哥怎么不在?”
王正南笑了笑,卻說:“他倆去公司了,道哥要跟老趙交代幾句。”
“哦……”
小花不知該說些什么,肚子卻先“咕嚕嚕”地叫了起來,引得眾人大笑,這下將她羞得臉更紅了。
“那個……你們吃飯沒?我有點兒餓了。”
劉雁聲笑著推了推南風,起哄道:“聽見沒?愣著做什么呀,花姐說餓了,還不快下樓去備飯?”
王正南嘿嘿一笑,搖了搖頭,卻說:“花姐餓了可不行,你要說二嫂餓了,就算要吃奉天的羅記驢肉餃子,我也得立馬去車站買票啊!”
小姑娘不禁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