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蔡少爺,何小姐,是你倆呀!”短下巴滿臉堆笑道,“還記得我不?風外居,幫榮五爺打下手的鐵淳吶!”
江連橫歪過腦袋,打眼一看,連忙應聲道:“老鐵,是伱啊!你看我這……”
鐵淳抬手打斷,轉而面朝王爺,抱拳賀道:“王爺您吉祥!這位是安東的蔡耘生蔡少爺,這趟過來,為咱大清國出了不少力呢!”
聞言,王爺心中的不滿,頓時一掃而空,當即便抬手道:“蔡公子快請起來吧!”
“小民不敢!”
“沒什么,一點小事,本王還要多謝蔡公子慷慨解囊呢!”
“毀家紓難,理所應當!”江連橫這才站起來,轉頭卻問,“老鐵,榮五爺還沒來呢?”
王爺也皺起眉頭,順勢責問道:“鐵淳,這都什么時辰了,他怎么還不來?”
“快了快了!王爺您息怒,外頭下大雨,榮五爺的車在路上出了點毛病,不過你放心,馬上就到!”
說著,鐵淳忽然側過身,笑著問:“王爺,軍火的事兒……能否借一步說話?”
王爺點點頭,略帶歉意地說:“蔡公子,那本王就先失陪了,您請便。”
“好好好!”
江連橫趕忙陪笑,沒有絲毫遲疑,立刻拉著薛應清退到旁邊。
夜里:07:00
此時此刻,沒有任何人注意到,宴會廳西側的一扇玻璃窗外,除了瓢潑大雨和滾滾悶雷,似乎還若有若無地傳來一陣“鐺鐺鐺”的細微聲響。
…………
夜空暴雨如注。
大和旅館后方的空地上早已泥濘不堪。
頭刀子正握著槍把兒,有節奏地敲擊著墻壁上的排水管,并時不時地抬起頭,打量著旅館二樓的明窗。
賽冬瓜和小顧分列左右,渾身上下濕漉漉的,神情有些焦急——江連橫和薛應清仍然沒有在窗邊做出回應。
這根排水管由薄薄的鐵皮制成,敲起來原本應當是“鐺鐺”的脆響,此刻卻因為眼前的暴雨而變得格外沉悶。
不過,這并不要緊。
如果江連橫此刻站在二樓窗邊,只需往下草草地瞄上一眼,也能看到頭刀子等人的身影,但不知是什么原因,他此刻偏偏不在。
“川哥,你確定是這扇窗戶嗎?”賽冬瓜抹擦一把臉上的雨水問。
小顧堅定地點了點頭:“肯定沒錯,我今天早上去二樓看過那個宴會廳!”
“那怎么沒有反應?”賽冬瓜問,“不會已經出事兒了吧?”
“不可能!要是真出了人命,樓上早就炸開鍋了!”小顧回道。
然而,頭刀子卻突然停下了手,似乎對這種不確定的情況相當不滿。
他轉過身,一把推開賽冬瓜和小顧,陰沉沉地嘟囔道:“我從小門上去看看掌柜的咋樣了。”
“誒?老刀!”小顧趕忙上前阻攔,“二樓現在還沒動靜,你突然上去,萬一惹出什么亂子咋辦?”
頭刀子站定腳步,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小顧,嚇得小顧連忙躲開讓道。
隨后,頭刀子才冷哼一聲,道:“我早就說過,不應該摻和這些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