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娜塔爾,眾乘員們都為這番話給怔住了。
“什么總攻”
娜塔爾簡直不敢相信,不由自主的站起身向阿茲萊爾質問道“我軍現在蒙受多么慘重的傷亡,您不會不明白吧在這種情況下如何總攻”
艦隊傷亡已逾半數,無法自由行動的戰艦更不在少數。
返航的也全都帶著明顯的損壞,駕駛員不是負傷就是受到精神打擊,無論是人或物都已不堪使用。
在這種狀態下還要命令軍隊再度進攻,怎么想都不是明智之舉。
穆爾塔卻以更粗暴的口吻叫囂道“月球總部馬上就會派增援和補給過來歐亞聯邦的軍隊也會趕過來,兵力的問題不需要要你但心”
聽著穆爾塔的發言,娜塔爾一時竟不知該說什么好。
總攻這種和自殺沒什么區別的行為有什么意義
“我看真正不了解狀況的人是你才對”
“那東西的威力你沒看見么你難道要繼續留著那玩意在那種地方他們還敢說自然人的野蠻核武在這種兵器面前,到底誰才是野蠻”
穆爾塔伸手抓住椅背,停住自己因慣性而打轉的身體,手指操作儀表板。
很快,那架兵器的示意圖出現在畫面上,瞄準鏡的角度是可以任意調整的。
“這種兵器要是讓它瞄準了地球”
這話令娜塔爾背脊一寒。
她一直不自覺地將那種恐怖的可能性排除于思考之外。
“那些家伙搞這種天殺的兵器才叫野蠻吧而且誰敢說他們不會哪天對準地球發射要是等它發射就太遲了難道要我們祈禱對方不會滅絕人類么”
聽著穆爾塔的怒吼咆哮。
娜塔爾總算明白他的失態從何而來。
“他已經發射了第一次那就必然會后第二次,第三次所以我們絕對不能放任在繼續待在那里它必須和nt一起消失在地球被攻擊之前”
娜塔爾下意識的緊握雙拳。
他說的對不能任由地球遭到攻擊。
他們是軍人,地球是多么不可或缺的存在,就算得為了它而舍身,也要勇往直前。
在地球聯軍整備軍隊時,扎夫特方向也是如此。
“前線的事情我都聽說了。”
隊長專屬宿舍內,迪蘭達爾的面容躍出計算機。
雖然諾爾的小隊被解散了,但他始終是掛著隊長頭銜的。
“所以,這就是你要的結果”諾爾忍不住問道。
迪蘭達爾聞言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回道“我低估了地球聯合和薩拉議長的決心和仇恨。”
迪蘭達爾可以接受士兵死亡,因為他們是為了守護而死。
或許說來有些荒謬和可笑。
其實迪蘭達爾確實是一個為了真正意義上結束戰爭而努力的人。
然而隨著雙方不可調和的理念徹底爆發。
他發現言語的力量在調整至和自然人的矛盾間是如此的蒼白無力,久而久之他的理念和克萊因派逐漸產生分歧,或者說和西格爾克萊因的理念產生了分歧。
再加上他遇見了影響自己一生的事情。
看似兩個毫無相干的事情讓他徹底看清了世界的本質。
“呵呵”
諾爾啞然一笑,繼續問道“事情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你是不是可以和我說明白一點了”
他不關心迪蘭達爾的初衷,也不想知道迪蘭
達爾此言的真假。
他只想知道迪蘭達爾的謀劃,或者說他在這場自然人和調整者的戰爭中屬于什么角色。
同時自己才可以從中估算出自己在這場戰爭中的定位,雖然他早就已經知道了。
“你想知道什么”迪蘭達爾反問道。
“所有的一切。”諾爾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