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馨兒幫您把這釘子拔出來吧?”
“等一下……馨兒,他們既然敢把你送進來,那就說明這東西并不是那么輕易能夠破除的,以你的力量還是不要嘗試了。”
“馨兒明白,馨兒知道即使自己拼盡全力或許也做不到,馨兒甚至連著玄鐵牢房都無法攻破,但做不到并不意味著不能嘗試,總得知道這東西究竟該如何去除才行,馨兒相信,父親總有獲救的一天。”
見女兒一再堅持,寧風也不再勸說,他就這么一個獨女,對于他的脾性十分了解,決定要做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
寧馨緩步上前,仔細端詳著那一根根黑色的長釘。長釘最為特殊的地方就是在釘身上可以看到一些符文印記,那些印記看上去是由一種古老的文字所形成的,寧馨并不認得。
“爹爹,我要開始了。”
說著,寧馨將雙手握在了一根長釘的頂帽上。起初,她的手剛剛放上去時,長釘并沒有什么變化,但無論寧馨如何用力都無法將它拔出一寸。隨即,寧馨干脆動用靈力,也就是在這時,整個長釘的顏色就由黑色變紅,最后逐漸變為白色,就像是生鐵被灼燒了一樣。
隨著顏色的每一次變化,長釘上的溫度也是越來越高,寧馨和寧風都在承受著高溫的灼燒。不過不同的是,明明受傷更重的寧風,此刻并沒有發出慘哼聲,但身體的抖動極為劇烈,額頭上的汗水宛若瀑布一般。
而寧馨這邊,雖然說慘叫連連,但并未松手,長釘也在她的全力之下緩緩向外挪動了一些距離,不過就在長釘挪動了一寸后,突然間,頂帽上開始顯現出鎖鏈,這些鎖鏈連接在每一根長釘的頂帽上,并且所有的長釘都開始變紅發燙。
當這顏色傳遞到每一根長釘上后,寧馨再也拔不出來半分,并且在寧風身后的玄鐵墻壁上,一個復雜的法陣顯現而出,一股強大的力道立刻將寧馨振飛,撞擊到身后的玄鐵牢門上。
“馨兒!馨兒!你怎么樣?!”
比起自己的傷勢,寧風還是更擔心自己的女兒。寧馨扶了扶自己的后腦,一絲血紅出現在了她的手心,并且手上有著大片燒傷的痕跡。至于腦袋,她只是感覺有些眩暈并無大礙。比起自己,他此刻也是更關心自己的父親,開口道:
“我沒事,爹爹,你現在感覺會好點嗎?”
聽到寧心這么說,寧風才內視了一下自己的情況,他驚訝的發現,被寧馨拔出的那根長釘對應的穴位,靈力可以以極為緩慢的形式流動起來。
“靈力可以流動了……不過照這個勢頭下去,即便我全身的長釘都被你拔出來些許,我能夠動用的靈力也才差不多一名鍛體境修士的實力。”
聞聽此言,寧馨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起身道:
“看來,這陣法禁制以我的力量目前只能做到這里了,不過既然能讓父親感覺好受些也是值得的。”
話音落下,寧馨便再次上前,雙手握在了另一根長釘上。寧風有心想要勸說女兒,看到她那雙因為感受高溫灼燒,露出痛苦之色的面龐,他于心不忍。但是在對上了那雙堅毅的眼神后,他還是把話給咽了下去。
沙葬崖外圍的一處營帳內。這里是沙葬崖抵御沙漠蠕蟲的戰線,而這間營帳則是儲備著許多醫療必需品,尋常的丹藥和靈植都可以在這里找到。
此刻,在堆放起來的貨物的最深處,巖彪正用著這里的東西給自己治療手臂的傷勢。他體格精壯,但體修一道并未走太遠,此刻雖然早已止血但仍需藥物輔助治療。
他用可以活動的單手將滿頭紅發扎起,即便受傷中毒,雙眼依舊散發著野性的光芒。
“陽炎晨,你傷我女兒,殺我部下,破壞盟約……這筆賬我早晚會討回來!”
說完這句話后,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這里,只在空氣之中留下了一道微不可察的靈氣波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