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主,我兒只是為我去買酒罷了,如此行為在你眼中卻是成了和‘反叛者’暗通款曲,你若有所謂的證據也就罷了,我自會給你解釋清楚……可既然沒有證據,你就敢來我錢家大動干戈!真當我錢埠垢是嚇大的嗎?!”
說話間,錢埠垢周身氣勢一開神玄境五層的修為展露出來,這讓陳留也是為之一驚。錢埠垢此人在他以往的印象中,都是一名和善之人,從未見其出過手,他只知其家財萬貫,并不知道其修為境界如何,如今出手卻是令他也嚇了一跳。
【“這家伙居然藏拙這么多年?修為比我還高兩個小境界,如今就我一名神玄境在場,早知道就應該從宗門那里叫來些幫手了……不過看他這樣子已經篤定我沒有證據了,那我即便把陽炎晨叫來恐怕也是沒用。”】
思慮再三,陳留還是打消了借機打壓一下錢埠垢的念頭,開口說道:
“證據的確是沒有,不過令公子理應配合我們調查才是,這樣才能擺清嫌疑,你說不是嗎?錢家主?”
意思相同的一番話前后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語氣和態度。聽到他這么說,錢埠垢的神色才稍緩,于是開口道:
“若只是簡單的問話什么的……倒是沒問題,不過,想問話,只能在我錢府問。我知道陳家主向來是秉公辦事一絲不茍,所以對你是很放心的。不過我錢某還是有些擔心,有些有心之人將我兒屈打成招,捏造證據,出現這樣的事可就不好了,你說是不是啊?陳家主?”
陳留眉頭抽動,錢埠垢一番話看似在夸他實則在點他,更是借機諷刺了一下他昔日的作為,所以陳留此刻也之后硬著頭皮,擺出一副笑臉回道:
“言之有理,那就依錢家主所言吧。”
正當陳留準備帶著幾名手下隨錢多多進入一間偏房內問話時,黎仁卻是突然站了出來說道:
“陳家主且慢!”
“嗯?你是誰?有何事?”
“陳家主,晚輩不過是丹陽子前輩的一位學徒,剛才聽到陳家主一番言論這才想起不久前的一件事,現在回想起來覺得頗為蹊蹺。”
“哦?什么事?”
“陳家主請看!”
說著黎仁大手一揮,一具面色發紫,七竅流血的尸體便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陳留一眼就認出了這是自己剛才那個沒能回來復命的手下,雖說心里有了準備,但看到后還是略微一驚。
“陳家主,在我看來,這件事,錢公子才是受害者,此人來歷不明,見面就想擒拿錢公子,若不是我及時趕到,錢公子就算是沒有一命嗚呼也會身受重傷啊!我建議,陳家主最好徹查一下此人的來歷,興趣他背后之人,就是你口中的余孽也說不定!”
陳留再一次面皮抽動,但也是只好自認倒霉的裝出一副鄭重的樣子應道:
“這位小兄弟真是英雄豪杰啊,此事我知道了,之后定會好好追查一番。”
“哦對了,差點忘記一件事!”
黎仁裝作一副突然醒悟的樣子,隨后以手為刃輕輕一揮,一道劍氣射出就將尸首分離,然后打出一張寒冰符將那頭顱凍結起來,隔空遞給陳家主道:
“這尸體容易腐爛,不過追查只需要相貌就好,我便自作主張將他首級冰封起來,這樣也好保存,你說不是嗎?陳家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