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陽炎晨看著這一幕無比震驚惶恐,他不明白,明明儀式已經完成,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
靈紋從他的身上被剝離而下,剝離之處雖說沒有傷痕出現,但卻讓陽炎晨感受到了揪心的疼痛,以至于這個悟道境的強者,身體開始不受自主的顫抖起來。
寧風看著這一幕雖說不明所以,但也知道這正是逃跑的時機。她調動神識,將雷鳥化作的雷球從遠處收回,隨后艱難的從地上爬起。看著拼命掙扎的陽炎晨,只恨自己此刻沒有將其一擊必殺的手段。
他趔趄著走向巖彪的方向,將他的身子翻過來試探的伸向他的脖頸處,心臟的跳動雖說還有但已經十分微弱了,需要馬上接受治療才行。
寧風了拿出了他許久未曾使用的飛行法器,帶著巖彪沖向炎塵門的方向,獨留陽炎晨一人在此。
炎塵門內殿的下方,猩紅色的法陣就此破碎,動手的人是涂山憐,可她并沒有表現的十分高興,反而愁眉緊鎖。原來,他一直用怨靈監視著陽炎晨的戰斗,當看到陽炎晨腦袋和心臟被貫穿,身體被撕裂兩半仍舊沒有死去時,饒是涂山憐活了這么久,也難掩神色中的震驚。
“不死之身嗎……”
涂山憐喃喃自語,劍靈兒聽到后雖說對她有些懼怕,但還是好奇心更勝一籌,于是問道:
“什么……不死之身。”
“陽炎晨的腦袋被粉碎,心臟被切割也不會死去……恐怕,這就是他的道了……可這究竟是什么道呢?為何會出現這種道……”
黎仁二人將這番話聽在耳中,只感覺戰勝陽炎晨的希望又變的渺茫了起來。這時黎仁關切的問道:
“涂山前輩,現在寧谷主和巖宗主的情況怎么樣了?”
涂山憐聞言,神色更加凝重起來,她緩緩說道:
“巖家的那個小輩受傷嚴重,不過他體魄強健倒是沒什么,反倒是寧家的那個小輩,此刻看上去雖說沒什么大礙,但他動用了秘法,身體本就不堪重負,此刻又強行靈力逃脫,已經嚴重透支了生命力,這樣下去要不了多久……”
后面的話,涂山憐并未明說,不過從字里行間還是能讀懂她的言外之意。
“這下可如何是好……”
劍靈兒也開始憂心忡忡起來,兩位頂尖戰力敗下陣來,聯軍這邊幾乎是兵敗如山倒了,此刻劍巖還處于昏迷狀態,就算是逃,恐怕也是有些來不及。
涂山憐看出了劍靈兒的擔憂,于是說道:
“要跑的話就趁現在吧,陽炎晨那家伙因為法陣被破壞的緣故遭到了反噬,如今不能動彈,你們動作要快。”
撂下這句話,涂山憐便化作黑霧準備離開這間石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