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轉身跑路。
戴處長望著關閉的辦公室門,自語道:“除非你是孫猴子,能把天捅破,否則我給你兜著!”
……
張安平拿著表舅批的條子開始“禍害”總務室了。
經費、設備、槍械、車輛,能搜刮的他都搜刮一通,有當財神爺的老爹,還有處座批的條子,總務室的也只能任由張安平像蝗蟲過境一樣在里面禍禍。
一頓禍禍,張安平將自己需要的東西搜刮齊全了,就連特別組所需要的公章等辦公類識別物也都搞定,兩輛卡車在警衛股的幫助下裝滿,蓋上蒙布后從本部駛離。
特別組不是正大光明的進駐上海,而是要以隱蔽的方式進入。
終究是要在上海區的地盤“搶食”,要根基沒根基、要人脈沒人脈的特別組要是敢大張旗鼓的進駐,上海區雖然不敢明面上坑特別組,但暗地里的絆子肯定是少不了的。
所以張安平打一開始就沒想過大招旗鼓的進入,反而對組內人員進行了分流,不包括他在內的27人,有一半是分幾組搭乘火車前往,剩下的一半分成幾組押送物資去上海。
別看只是28個人的特別組轉移,但涉及到的雜事還是不少,幸好張安平有先見之明,直接把許忠義拎出來讓他打下手。
這家伙考核時候樣樣拉跨,但在后勤方面還真沒得說,比張安平專業多了。
張安平甚至放心的讓這家伙打頭陣,去上海為小組尋找駐地——還有一年不到時間上海就要淪陷,特別組正好趁這一次機會進行一個練兵,學會如何悄無聲息的潛入和安頓。
這也是張安平刻意低調的又一個原因。
別看上海區現在風風光光,但等到需要他們潛伏的時候,他們就會后悔現在為嘛這么風光了!
忙忙碌碌了一天,終于將小組內其他人全部打發,只剩下張安平和曾墨怡兩人。
相比說走就走的學生們,張安平還有個老娘需要“忽悠”——父親張貫夫知道他要去上海的事,但老娘王春蓮卻一直被父子倆蒙在鼓里,明天就要趕赴上海,必須要找老娘攤牌了。
父親張貫夫可不愿意為張安平背鍋。
其實老張也不愿意自家的小張去上海——在國外呆了四年,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回來了,結果才兩月多點,就又要去分離。
<divclass="contentadv">但兒子既然選擇了這一行,他也只能用行動支持。
嗯,在搞定老婆這方面,他選擇的是精神支持。
張安平無奈,只能將主意打到曾墨怡身上。
于是,他特意為曾墨怡買了幾束花,送花后忽悠道:“明天我們就要去上海了,我媽想給咱們倆餞行,晚上我們幾點去我家?”
“這不合適吧?”曾墨怡傻眼,說好的是工作搭檔,對外宣稱夫妻而已,這見家長算什么?
“嗨,當媽的總是放心不下兒子唄,想托你平時照顧我點,就當幫同事一個忙了。”
張安平的忽悠成功讓曾墨怡上當。
于是,她抽空買了些禮品,打算去張安平家時候帶上,但等到張安平蹬著自行車過來接她的時候,她卻傻眼了。
長著胡子、樣貌平平且看上去二十七八的張世豪,居然變成了嫩了。
胡子沒了,年齡也“掉”到了二十歲左右的樣子。
最關鍵的是樣貌,有種鶴立雞群的感覺——明明那么普通,怎么一轉眼就這么好看?
拎著禮物的曾墨怡傻眼:“你是……”
“張世豪——不過你現在得叫我張安平了,這是我的本名,上車吧。”
張安平笑得很好看,曾墨怡木木的坐到后座,腦子里一片混沌。
“在處里時候要是頂著一張嫩臉,容易被人小看,而且這不是要帶學生嗎?和他們看上去差不多的話,那幫小家伙不容易信服。”張安平滿口胡扯。
雖然這確實是一部分理由,但真正的緣由是他一直在為抗戰全面爆發后的敵后活動做準備——抗戰全面爆發后,軍統這邊的叛徒不少。
如目前的jswyh調查統計局三處的處長這樣高層會叛變,像陳默群這樣的軍統頂尖中層也會叛變,他要是日常不偽裝,難不保會在小鬼子那邊留下照片。
但曾墨怡不知道后來事,在驚詫過后,她對正奮力蹬車的張安平的戒意提升了數個等級——本來就是最高等級的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