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張安平的淡然,曲元木的神色多少有些煞白,但能強作鎮靜隨張安平進來,已經算是膽大包天了。
畢竟,他們倆今天的身份可都不“正派”。
一個是奪了人家徒弟“產業”的惡棍,一個則是趁機上位的二五仔。
跟隨保鏢進入會客廳后,張安平立刻就望向了坐在沙發上凝視自己的中年人。
已經48歲的杜越笙看不出老態,整個人也沒中年人的發福狀態,整體偏瘦。
有人曾說杜月笙身上文質彬彬——張安平沒看出來。
他神色如常的打招呼:“杜先生,您好。”
他身后的曲元木則很遜色,結結巴巴的道:“杜、杜爺。”
杜越笙不語,只是凝視著二人。
準確說,是凝視張安平。
至于曲元木,他根本就有沒放在眼里!
張安平一臉坦然的和杜越笙對視。
大概有一分鐘,杜越笙才開口道:“坐。”
張安平跨步到沙發前,一屁股踏實坐下,曲元木戰戰兢兢,猶豫了下后也坐下,但只坐了半邊屁股。
杜越笙打量著張安平,開口道:“年輕人既然曉得害怕,為什么還做事沖動呢?”
“缺錢。”張安平的回答出乎杜越笙的預料。
他沒想到張安靜回答的竟然如此直白。
“缺錢?缺錢你就能動我的徒弟?”
“很抱歉,但正好劉先生撞上槍口劫了我的車。”張安平說的是抱歉,但臉上一點不好意思都看不見。
“阿奇劫伱的車錯在他,但他已經步步忍讓了!”
“但我代表的是特務處。不做事跋扈的話,誰又能把我當回事?”
杜越笙聞言,步步緊逼道:“所以你就拿我徒弟當雞殺?”
“如果他不是杜先生的徒弟,昨天就應該橫尸鹽關了!”
“這么說了,我還得謝謝小伙子你的高抬貴手了?”杜越笙一臉的冷漠,隨著這句話說出來,幾名保鏢向前壓了兩步。
張安平恍然未覺:“稱不上是高抬貴手,但也算與人方便自己方便。”
杜越笙緊盯著張安平的眼睛:“與人方便自己方便?既然你這樣說,那我讓阿奇回你一槍,一筆勾銷,可還行?”
“行!”張安平笑了:“杜先生,如果您愿意,完全可以。”
“你是在賭我不敢嘍?”
“不。我知道您敢,但您不會這么做。”
“為什么?”
“小子來上海,有兩個任務。第一,反共諜。第二,反日諜。”張安平平靜的道:“如果您開槍,下一個接替我的人,就得帶第三個任務來了。”
杜越笙眼神一凝:“你威脅我?”
<divclass="contentadv">“小子不敢。您畢竟兼職jswyh少將參議之職!小子做事雖然過火,但分寸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