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特別組出手,如果不是戴處長關鍵時候滅口,這時候的日本人,恐怕在談判桌上正趾高氣揚的獅子大開口吧!
“切記,不要抱有一絲僥幸,寧可多做功,也不能低估敵人!”
……
告別錢大姐后,張安平回到屋子。
曾墨怡還沒睡,看到張安平回來,她也沒有詢問和錢大姐說了什么,而是打開柜子,將張安平的地鋪拿了出來。
看著忙碌的曾墨怡,張安平突然道:“墨怡同志,你先別忙了,坐。”
曾墨怡不解,遂將鋪蓋放到床上,自己則坐到了桌前,看張安平神色嚴峻,她立即意識到可能有大事發生了。
“安平,出什么事了?”
張安平深呼吸一口氣后,道:“過幾天,我倆可能有牢獄之災。”
其實按照他本來的計劃,是打算讓曾墨怡去南京的——借口是給李伯涵送保密信件。
可思來想去,他終究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無他,主要是為了不留下任何一個漏洞。
因為曾墨怡好巧不巧的消失,躲避了被黨務處和特務處刑訊,在日后復盤的時候,終究會是一個隱患。
這隱患可大可小,但如果進入有心人眼里,終究會對自己的潛伏不利——自己生死事小,但自己身后所涉及的人和事,太多太多了!
就如顧慎言,他寧可被軍統當做貪官槍殺,也不敢背負烈士之名!
作為一個忠貞的地下黨員,背負烈士之名是何其榮耀?
可他不敢!
因為他背后涉及到整整一條線啊!
曾墨怡神情一肅,道:“安平同志,請您放心,我拿我的黨性向你保證,不管何時何地,不管遭遇什么樣的刑罰,我都不會背叛組織!”
姑娘說的極其堅決,甚至沒有問我們為什么不撤之類的話。
而另一個時空的她,也確確實實做到了!
在花一樣的年紀,最終倒在了槍口下。
張安平情不自禁的抓住曾墨怡的柔荑,輕聲說:“抱歉。”
<divclass="contentadv">曾墨怡搖頭,輕聲說:“你不用說抱歉。你是一個優秀的地下黨黨員,我相信你這么做是有原因的。”
“黨務處上海室和特務處上海站可能聯手抓我,你可能也會被牽扯其中。”張安平收斂心緒,道:
“記住,不管他們怎么審訊,你能說的只有以電訊科成員身份能了解、能說的內容!”
“最關鍵的一點,絕對不能說我真正的名字,明白嗎?”
曾墨怡雖然不明白緣由,但還是認真點頭,表示自己記下。
看曾墨怡擔心的看著自己,張安平輕笑道:“其實問題沒你想的那么嚴重,這一次如果我們贏了,將會是一個贏家通吃的局面。”
“笑一笑。”
曾墨怡聞言莞爾一笑,反壓住了張安平的雙手,久久未語。
……
接下來的日子,張安平依然像往常一樣忙碌著,為特別組各個小組制定目標、制定計劃。
而隨著時間一天天的推移,張安平也從錢大姐口中得知,越來越多的信息,成功被上海站和特務處所掌握。
這一天晚上,張安平再一次見到了錢大姐。
“安平,今夜過后,我們需要暫時切斷聯系了。”
錢大姐的話讓張安平露出了笑意,他沒有緊張,反而輕松的說道:“魚要上鉤了?”
“對!”
“我們的一個同志被捕了,大概明天,他會交代出他所知道的所有訊息,包括手榴彈生產線的信息。”
張安平的眼神一凝,他望向錢大姐,一字一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