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為了除掉自己,需要這么的費盡心思嗎?
不對!
除掉自己是目標,換俘也是目標,他們極有可能是故意做出著急換俘的姿勢,借機釣自己上鉤,而后借此將換俘的目的“洗白”。
也就是說,換俘依然是他們的目的!
但出了這么一檔子事,國民政府會繼續換俘嗎?
答案顯然易見:
會!
原因很簡單,沒有確鑿的證據,國民政府根本無法指責日本人利用這次換俘耍心眼,甚至礙于日本人的強大,哪怕是對方率先釋放,這邊也不敢違約。
【換俘依然是他們的主要目的!甚至可以說,迫不及待的換俘、刺殺自己,其實都是為了掩蓋換俘的真正目的。】
經常和一群愛因斯坦級別的“玩家”玩狼人殺的優勢體現出來,憤怒的張安平依然發現了“華點”。
原本打算“詐死”進而報復的張安平立刻摒棄了報復的打算。
最誅心的報復手段,就是徹底破壞他們的目標!
“你們先出去!”
安排手下暫時出去后,張安平開始當著“張安平”的面卸妝。
偽裝成自己老師的李伯涵,看著老師在眨眼間變成一個和自己年紀相當的年輕人,心道:
這就是老師的本來面貌啊?
……
日本駐上海總領事館。
特高課。
南田洋子向藤田芳政匯報:
“老師,根據我們在上海站的特工提供的情報,‘狐’重傷垂死,正在市立醫院進行搶救。這個醫院是今年才投入使用的,加上特別組負責了手術室的安保,具體情況暫時還沒有掌握。”
藤田芳政露出一抹勝券在握的笑意,道:“我知道了。”
“老師,是不是可以把滿洲國釋放的犯人抓起來了?他們還沒有入關,現在抓還來得及!”
“為什么要抓起來?我們大日本帝國是講誠信的!”
南田洋子道:“出了這事,國民政府未必會愿意釋放咱們的人。”
藤田芳政反問:“什么事?”
南田洋子啞然,還能有什么事?
“有歹人襲擊了特務處的高官,對于這件事我方也表示遺憾和譴責,但這事和我們有關嗎?說不準就是地下黨干的!說不準是‘斧頭幫’余孽所為,洋子,你說呢?”
“老師英明。”
“敦促國民政府,換俘繼續!我方已經表現了誠意,國民政府如果違約,我們將在國際社會上對此進行譴責,譴責國民政府的言而無信,明白嗎?”
“是!”
“對了,你順便找一下你的師弟小平次,看看他這幾日到底有沒有按照那個中國人的提議做糧食生意。”
“是。”
南田洋子領命。
雖然藤田芳政說的是順便找一下師弟,但南田洋子卻將這件事當成了頭等大事,反而是敦促換俘的事,她只是派人轉達了一下老師的意見。
這叫主次分明!
否則,在女性地位明顯偏低的日本,她南田洋子憑什么坐上課長的職務?
論狠、論心機,比她強的人多的去了。
因為是在虹口,她便沒有更換便裝,而是穿著軍裝來到了岡本平次所在的公寓。
敲門。
但開門的人不是岡本平次,而是市政廳的張安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