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個人!”
“我讓伱們刺殺川島芳子,沒讓你們波及普通百姓!當場死亡14人,截止我過來的時候,又有五個人不治身亡。”
“我們是軍人,保家衛國不利,讓國土淪陷本就罪該萬死!”
“可現在呢?以保家衛國之名,以制裁敗類為名,罔顧百姓生死,良心呢?”
“你良心呢?”
面對張安平的質問,陳默群一時間無言以對。
他想說這是戰爭,波及百姓本就在所難免,但話到嘴邊,他卻想起了張安平的刺殺名單——因為一個女學生被一師之長凌辱怒而生殺機的人,跟他說這個有用嗎?
陳默群果斷認錯:
“區長,是我思慮不周,默群愿意接受區長處罰。”
張安平意興闌珊的閉眼,擺手道:
“你是新履任的,我理解你行事還帶著過去的一套。”
“這一次,我不重罰你。”
“但我希望沒有下一次!”
“是,默群謹記區長教誨。”
張安平睜眼,換了一副口吻,推心置腹說道:
“老陳,你認為我愚昧也好,頑固也罷,我就是這般做事態度,希望你能適應,如果適應不了,你提出離開,我絕不阻攔,也絕不背后使絆子。但在我手下一天,就要遵守這種行事準則,你可明白?”
“區長深謀遠慮,默群受教。”
張安平嘆了口氣,道:“民心,民心啊!”
他嘆息后坐正,道:“老陳,你的功勞我會如實向本部匯報,絕對不會克扣你一絲功勞。”
“但這一次的獎金沒有了!”
<divclass="contentadv">說著他從口袋里掏出了一疊錢。
全是法幣,鈔票很新,綁帶上還有銀行工作人員的印章(額,按照現在的流程理解吧)。
看到這一幕,陳默群心中微動。
張安平低聲說道:
“這筆錢,你們想辦法給遇難者和受傷者送過去,做的隱秘些,不要暴露了自己。”
“戰時人命如草芥。但我們作為軍人,對自己人不能有這樣的念頭,否則,我們和日寇有何區別?”
陳默群畢恭畢敬的道:“區長放心,我一定會親手將錢交給他們。默群保證下次不會這般魯莽,徐組長曾阻止過默群,是我立功心切一意孤行,請區長責罰!”
張安平嘆了口氣,輕輕搖頭,沒有接這句話。
他起身拍了拍陳默群的肩膀,隨后離去。
身影是那般的孤寂,有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寂寥感。
許久后,陳默群誠摯的握住了徐天的手:
“徐組長,這一次是我立功心切,連累你了。”
徐天嘆了口氣,道:“我……我也是立功心切啊!其實……其實我進包廂的時候,就想阻止的。”
“終究是自作自受。”
“是我連累你了。”陳默群由衷的致歉,隨后嘆息著將張安平放在桌上的五千元拿起,嘆道:
“這件事終究是我的錯,徐組長,善后工作就交由我來負責吧。”
徐天緩緩點頭:“辛苦徐區長了。”
……
陳默群很“愧疚”,收拾過后便帶著錢離開了藥店,同時將張安平撥過來負責協助刺殺川島芳子的行動組啟用了。
他安排行動組的眾人調查今天遇難、受傷百姓的家庭地址——但在將行動組眾人指派離開后,他卻悄然來到了和南田洋子秘密會面的安全屋。
接收了陳默群的見面信號后,南田洋子在第一時間喬裝赴約。
地位岌岌可危的南田洋子,見到陳默群后的第一句話卻是:
“陳君,你不該著急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