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安講述起了最近一段時間的事情,將南田洋子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錢大姐。
他沒有一絲的隱瞞,就連當初打算要讓南田洋子離開上海的打算都道出了。
這件事本無人知道的。
他不說,不會有人知道。
但他還是說了。
“就這件事,我請求組織處分。”
錢大姐嘆息一聲,道:“這件事到此為止。”
姜思安默然,深呼吸一口氣后,他道:“南田洋子在被抓前,告訴了我兩個地方,分別藏著她布置在國民政府內特工的信物和名單。”
“張世豪手里有我們的人,首長,您看這名單能不能從他手里將我們的同志換出來?”
“不行,這樣會暴露你的。”錢大姐搖頭,心中卻是苦笑,你這個傻小子啊!
“可……”
“沒事,這件事組織上會想法設法和張世豪交涉的,你就安心吧——這些東西你還是交給他吧。”
“首長,張世豪對組織惡意深重,我怕他……”
“放心吧,這個人雖然敵視我黨,但卻很重大局,不會亂來的。你放心好了!”
說完,錢大姐叮囑:“你現在的身份很重要,不到萬不得已,盡量不要聯系我,謹記潛伏的十六字,明白嗎?”
“是!”
……
這幾天日本人很“老實”。
他們是不想老實也不行啊!
特高課的核心力量、主要力量折損殆盡了,沒了這幫子人,他們的駐軍再多對付抵抗份子也是白扯。
而以張世豪為首的抵抗份子,對日本人也算是“尊重”,除了大規模的宣傳外,基本沒有進行過大的動作。
但敵后戰場的平靜,不管是特務處也好還是日本人也罷,其實都知道這是暫時的——為特高課招兵買馬的木內影佐,就在暗暗的磨刀霍霍。
終于,他找到了要找的人的下落,于這一天來到了一家藥店的門口。
看著藥店的名字,木內影佐露出一抹笑意,隨后示意自己的忠犬長谷川雄不要進來,而他則含笑跨入了藥店。
“徐天!”
……
木內影佐找姓徐者的時候,一個姓徐的家伙,也找到了張安平。
“溫老板,好久不見!”
被人堵在大街的張安平一臉懵的道:“先生,你是不是找錯人了?”
徐處長笑瞇瞇道:“不,我沒有找錯人,溫老板,不如一起去坐坐?”
“我不姓溫。”
“嗯?我記得張老板就姓溫,對了,溫老板,上次250塊大洋的賠罪是否還記得?這一次,在下為溫老板備下了兩萬五,溫老板能否賞臉一敘?”
張安平嘴角直抽。
麻痹的,姓徐的,你過分了啊!
當著我的面喊我瘟神,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發火?
還特么記得250的事是吧?
張安平這時候也不能再裝了,道:“徐老板,你這樣請張某,不合規矩吧?”
“鄙人只不過是賠罪心切罷了!溫老板,還請一敘!”
面對姓徐的相邀,已經默認了身份的張安平倒是再也不能矯情了。
“徐老板既然誠心相邀,在下倒是卻之不恭了——請!”
張安平雖然說得坦然,但心里卻遠沒有這么平靜。
三天!
三天前老徐說姓徐的王八蛋要來,三天后,姓徐的王八蛋就出現了。
太急了!
太急了!
對方的隨從還拿著行李,明顯就是下車后直接來堵自己的——這特么黃鼠狼給狐貍拜年,沒安好心!
————
一萬二!
一萬二!
一萬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