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被嗆的徐處長皺眉道:“嗯?鄭站長,你不走?”
鄭耀先也硬邦邦的道:“昨天我走了沒留人,來的時候張區長差點被你們折磨死了,我敢走嗎?劉長官,抱歉,是我說話不注意。”
“留下也罷——”劉侍從官不在意鄭耀先的態度,反而贊同其留下。
徐處長嘆了口氣,道:“那就留下吧。”
“散了,都散了吧!”
……
鄭耀先現在守在了張安平的門口,說什么也要在戴處長趕來前護住張安平的周全——沒錯,戴處長真的要來了。
劉侍從官命人用上海站的電臺將這里發生的事一字不漏的告訴了戴處長,戴處長只回了八個字:
數日即到,待我處理。
問心有愧的鄭耀先,自然要守著戴處長的外甥,生怕等戴處長來了交不了差。
徐處長對此也只能聽之任之了。
只不過,他們誰都想不到,被大夫注射了過量鎮定劑的張安平,這時候卻清醒的一塌糊涂,還偷摸的跟鄭耀先說話呢。
“老鄭,你下手有些狠啊!”
“靠,”鄭耀先壓低聲音,驚疑道:“老賀可不是我們的人,他不可能說謊!你……你怎么沒事?”
“切,常規操作而已,一個特工要是被鎮定劑干趴下,那還不如回家賣紅薯。”
鄭耀先瞥了眼外面,低語:
“你想坑人了?”
“聰明!”
“怎么操作?”
張安平笑瞇瞇道:“你守好我就行,晚上別讓人鉆進屋子里看到我不在就行!”
鄭耀先擔心問:
“你……你身體吃得消嗎?”
“他們六天的刑訊都沒打垮我,這點傷算什么?”張安平不以為意,道:“我說你記,晚上找機會把情報送出去,鎮東有個王記藥鋪,你去那把情報傳出去,接頭暗號是……”
張安平快速將接頭暗號和要傳遞的情報告訴了鄭耀先。
<divclass="contentadv">鄭耀先聽完傻眼了。
七個隱藏在【鹽安】的臥底,還是你安插進去的臥底?!
“記得,讓明早動手,把這七個人全抓了!”
鄭耀先懵逼:“你……你想干什么?”
他不知道張安平之前將七人“暴露”的事。
鄭耀先認為此時抓人,不就是暴露張安平自己嗎?
“我要給黨務處扣一頂棺材!”
張安平冷笑道:“放心好了,牽連不到我的!”
“我之前故意把這七個最有價值的釘子說出來了!”
“你不是想知道我今晚要干什么嗎?”
“我今晚啊,要‘帶’著一個黨務處的特務逃跑!”
鄭耀先聽完后倒吸冷氣。
我艸,我艸,我艸!
這特么太狠了!
白天當著黨務處的面暴露了七個親手安插進去的釘子,晚上就把黨務處的人“偷走”一個,第二天就把釘子拔掉……
這口黑鍋,黨務處就是把黃河水全部舀上來也洗不清啊!
“真不會牽連到你?”
張安平反問:
“怎么牽連我?”
鄭耀先看著張安平,想了半天也想不到牽連張安平的可能——人是張安平安插進去的,他有嫌疑么?
如果說張安平為了誣陷黨務處故意為之——拜托,張安平被注射了鎮定劑,還是過量的鎮定劑,這種情況下他能醒來?
看了眼精神奕奕的張安平,鄭耀先很肯定的道:
“牽連不到睡死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