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算計黨務處還是拿自己做餌受罪,現在進步了啊,不僅打了黨務處的臉,還雙重意義的打了黨務處當家人的臉!
牛逼!
懷著對張安平的無限膜拜,鄭耀先打算找正主通氣。
結果,等看到正主的時候傻眼了。
一群黨務處的特務在“圍攻”張安平?
這特么還了得!
鄭耀先二話不說,掄著拳頭就上去——至于說他是不是真的誤會了那就不好說了。
黨務處的特務被突然冒出來的鄭耀先打蒙了,但又不敢還手,被鄭耀先接連放倒了五個人后,其他人不敢拉扯張安平了,自保要緊啊!
張安平一脫困,二話不說就紅著眼睛往外沖,還吼道:
“鄭耀先,跟我去弄死姓徐的!”
“鄭站長,快攔下張區長啊!”
“鄭站長,快攔住!會出事的!”
鄭耀先看上去有些懵,攔在張安平面前試圖問清楚,但張安平紅了眼了,看到鄭耀先要攔自己,怒吼:
“你他媽也要攔我?你他媽跟姓徐的沆瀣一氣要污蔑我是共黨嗎?我弄死你!”
說著就向鄭耀先揮拳。
鄭耀先真的沒防張安平,于是這一拳結結實實的挨到了,半個臉直接給麻了。
張安平繼續揮拳,老鄭結結實實的挨了幾下,疼的差點罵娘。
可張安平卻認準了他是敵人,撲過去繼續暴揍。
一個細弱蚊聲的聲音卻在鄭耀先耳邊響起:“下……重……手……打……我……”
鄭耀先沒愣,聽到這話后憤怒的就還手了,邊還手邊憤怒的咒罵:
“你他媽有病啊!連我都打!”
“你瘋了是不是?”
“我讓你打!我讓你打!我讓你打!”
莫名挨了一頓胖揍的鄭耀先下狠手了,失去理智的張安平哪是鄭耀先的對手,三五下就被鄭耀先打倒,也不知道是傷了哪了,一口血哇的一聲就吐出來。
這可把鄭耀先嚇到了,不僅不敢再出手了不說,還趕緊檢查起了張安平的情況。
可能是被打傷的緣故,張安平似是恢復了些理智,雙目中的血紅褪去,喘著粗氣,也不顧滿嘴的血跡,咬牙切齒的道:
“鄭耀先,馬上帶我走!帶我走!”
“你怎么回事?你他嗎怎么連我都打?嘶——王八蛋,疼死我了——喂,你沒事吧?”
鄭耀先正抱怨呢,張安平的腦袋一歪直接沒動靜了,差點沒把鄭耀先嚇死,著急忙慌的感受了下鼻息,發現沒嗝屁后才長舒了一口氣。
“都愣著干什么?把人抬床上去——喊大夫、艸,不能喊!去個人,告訴我的人,把站里的大夫接過來!要快!”
……
鄭耀先的臉也成豬頭了,倒是和徐處長挺相配的,可這兩人都沒心情搭理對方。
徐處長是好不容易把劉侍從官攔下了,可張安平瘋魔的樣子讓他膽顫心驚,生怕張安平醒來又揍他一頓——把張安平放了吧,他不敢,他怕張安平不管不顧的帶著特二區的人殺過來。
他現在腦子很亂。
這事,怎么解決吶!
這時候,上海站的大夫終于出來了。
侍從官、鄭耀先和徐處長一齊圍住了大夫。
大夫倒是見多了這種陣仗,不慌不忙的道:
“我檢查了下,應該是內臟受了些損傷,不過問題不大——站長,下手的人有點狠!”
大夫是上海站的人,他的站長在,自然不怕說真話。
但這話說完,鄭耀先的神色就尷尬了起來。
劉侍從官則問:“大夫,他的精神……”
“我不擅長,不過能確定的是他應該是受了不小的刺激,我特意給他打了鎮定劑,醒過來后應該能恢復過來。”
徐處長長出一口氣,能保持冷靜就行,就怕這小子發狂六親不認啊!
徐處長問:“他多久能醒來?”
“我注射的鎮定劑劑量有些重,最早得到明天了。”
“那麻煩大夫你了。”徐處長示意手下給錢,結果大夫硬邦邦的來了一句:
“我是特務處的人,這錢燙手不敢拿——站長,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