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我就找你,不就是為了這茬嗎?
徐處長“膽顫心驚”的坐下。
還沒坐穩,張安平就陰沉著臉進來了。
雖然他確定張安平不會腦子進水再對他動手,但看到黑臉的張安平后,徐處長的心還是顫了一下。
想殺他的人多的去了,可誰能夠著?
但眼前的這混小子,是真的能夠著!
張安平卻不理他,朝劉侍從官招呼:“劉長官。”
隨后自顧自的坐到了一邊。
像一尊寒冰打造成的雕像似的,隔著七八米都能感覺到冷意。
劉侍從官見狀,主動開口:
“張區長,關于……”
瞥了眼徐處長,劉侍從官繼續道:
“關于審查你的事已經有結果了。”
“共黨撤離,是發生在徐處長找你之前的事,這件事的泄密,和你沒有任何關系。”
張安平平靜道:
“鄭站長已經都告訴我了。”
“劉長官,昨天是我失態了,還請劉長官見諒。”
“理解,理解。”劉侍從官道:“張區長一心為國卻蒙受如此不白之冤,失態是難免之事。”
徐處長嘴角抽了抽,說的跟我是個大壞人一樣。
張安平不接這茬,反而問道:“劉長官,我聽說昨晚有人跑了?”
劉侍從官頓了頓道:“這個我不太清楚,徐處長,有這回事嗎?”
“有——張區長,這件事……”
嘭
張安平猛的拍桌站起,嚇得徐處長一個激靈,外面的一幫特務更是趕緊往進來沖,但看張安平沒動作,又全都停在了門口。
“姓徐的,我在問你嗎?”
“天天抓共黨,天天說這個是共黨,說那個是共黨,結果共黨又特么在你眼皮子底下藏著!”
張安平指著徐處長的鼻子破口大罵:
“我特么看你就是隱藏在黨國內部最大的共黨!”
“我告訴你,跑掉的這個要是共黨,打亂了我的布局,我特么炸了黨務處!”
徐處長當然被人指著鼻子罵過,但那些都是他惹不起的存在。
眼前這廝呢?
昨天打了他一頓,今天還拍桌子指著他鼻子罵來了?
這怎么行!
他可是黨務處處長!
嘭
徐處長同樣猛拍桌子,怒道:“姓張的,別給臉不要臉!你什么身份在我跟前齜牙咧嘴?!”
“要不是你腦子進水大庭廣眾之下暴露了你安插的釘子,能有這回事?”
“別說你的人現在還沒有被共黨拿下,就是拿下了,那也和我有什么關系?是你自曝的!”
“我看吶,純粹就是自作自受!”
“自作自受?”張安平氣笑了:“好一個自作自受!”
“這件事……沒完!”
張安平強忍著怒火:“黨務處堂堂處長,居然和共黨沆瀣一氣從我嘴里撬去了潛伏名單!”
“我就不信偌大一個黨國沒有說理的地方!”
“混蛋!”徐處長破口大罵:“我什么時候和共黨沆瀣一氣了?純粹就是你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嘴喊出來的!”
“你黨務處要是沒共黨,這事能傳出去?好嘛,白天從我嘴里撬出潛伏名單,晚上就暗地里給共黨通風報信!不虧是司職黨務的黨務處,不虧是專門對付共黨的黨務處!”
張安平一個勁的把臟水往黨務處潑。
他就是一副我要甩鍋的表現——這表現也合情合理,昨晚邱原跑了,哪怕是再白癡的人也能猜到接下來發生什么。
這個時候的張安平自然要甩鍋!
不只是你黨務處會甩鍋!
“二位,二位,這事呢咱們暫時不談,如何?戴處長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這件事等戴處長來了再處理——張區長,昨晚的槍聲動靜有些大,今天已經有人打聽來了,你得出面平息一下!”
剛還表示自己不知道昨晚發生了什么的劉侍從官勸慰起來。
張安平哼哼了幾聲后,選擇了以大局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