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鄭耀先早就看呆了。
我尼瑪,當著少將侍從官的面給黨務處處長拍桌子,指著黨務處處長的鼻子罵娘,這事也就張安平能干出來吧?
關鍵是還這么的理直氣壯!
換一般人——就是換他鄭耀先,這時候多半也該涼了!
霸氣、硬氣、提氣!
還特么出氣啊!
……
戴處長三天時間就到了上海。
但他并沒有第一時間去彭浦,而是悄然聯系了徐百川,然后命徐百川再查一查特務委員會抓捕共黨泄密的事。
而且,不止是徐百川在查,他帶來的隨從也通過特殊渠道查了起來。
在上海,特務處的力量可不止上海區的三家,別忘了戴處長還掌握著一支直屬的走私力量,除此之外,法租界巡捕房也隱藏著戴處長的一支力量,只不過因為上海區做的很好,法租界巡捕房的力量從未動用過。
他人到了上海,自然要動用隱藏的力量。
這件事查起來很簡單,一天不到就有了答案。
徐百川給他交出的答卷和鄭耀先匯報的一致,特殊渠道獲取的信息也驗證了這一點。
【看樣子鄭耀先的報告沒問題!】
【既然這樣……姓徐的啊,你這一次不掉幾塊肉怕是說不過去了!】
還不知道又出了事的戴處長,滿懷得意的前往彭浦。
他讓劉侍從官介入審查張安平,不就是為了讓姓徐的吃個大虧嘛!
……
彭浦,張家大院。
看到戴處長后,徐處長三步跨作兩步就迎了上去,用一種戴處長從未在他身上見過的激動,說道:
“老戴啊,你可算來了!”
戴處長被整不會了。
姓徐的什么時候這么熱情了?
他看著臉還浮腫且有淤青的徐處長,心道:
安平這小子不會是把姓徐的給打傻了吧?
不動聲色的將手從徐處長手里抽回,戴處長向侍從官招呼:
“劉侍從官。”
他以眼神詢問侍從官,這貨腦子沒事吧?
劉侍從官邊回應,邊微微搖頭。
戴處長放心了,他還擔心姓徐的來一出假癡不癲的戲碼呢!
他掃了眼周圍,問道:“世豪呢?”
“喝藥去了。”
“嗯?”戴處長的目光瞬間變得冷冽:“徐處長,徐副局長,你說什么?”
他以為張安平是受傷了。
徐處長憤憤道:“我說他是因為罵我罵的嗓子說不出話你信不信?”
罵你?
看了眼臉上還有嚴重淤青的徐處長,戴處長倒是信了。
他刻意拉開了徐處長的距離,慍怒道:“徐處長,別的事先不說!你黨務處三番五次的欺負我外甥,真以為我這個做舅舅的是死人嗎?”
“戴某為了抗日,和黨務處冰釋前嫌,你黨務處把戴某人當什么了?”
戴處長原以為自己這故作慍怒的話能讓徐處長怒懟,沒成想徐處長居然脾氣特好的道:
“戴處長,你先坐!這件事我捋一捋!”
戴處長不知道這廝葫蘆里賣什么藥,冷笑著坐下,一副我靜靜聽你狡辯的樣子。
“審查張區長這件事,是我欠考慮了,但我也是出于公心——算我失禮。”
“審訊中,我的人過了線,給張區長扣帽子是不對,算我失禮。”
“但張區長自個控制不好情緒,喊出了在共黨中潛伏的人員,這事的責任我有,但主要還是在張區長,這責任,我三他七,不為過吧?”
徐處長一件件的掰扯。
他最初不是這樣想的。
但被張安平折磨了四天后,他現在就想趕緊把這件事解決——上海這破地方,我這輩子再也不來了!
戴處長皺眉,姓徐的吃錯藥了?
“等等,你說的潛伏人員是怎么回事?”
徐處長一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