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劉侍從官,我說什么你都要打折扣。”
劉侍從官心里暗罵徐處長混蛋,解釋道:“戴處長,這件事吧,其實怨不得張區長,他呢,是真的被氣瘋了,所以口不擇言……”
戴處長的臉色陰沉的問道:“他到底泄漏了什么!”
劉侍從官嘆息道:“七個潛伏在【鹽安】的高級臥底。”
戴處長眉頭皺成了“川”字,強忍著怒火問:“然后呢?”
劉侍從官望向了徐處長,示意你講。
徐處長也嘆了口氣,道:“老戴,是我御下無方,當晚有人跑了。”
嘭
戴處長猛拍桌子,喝罵:“混蛋!”
徐處長眼皮子都沒眨一下,你以為你很能拍桌子嗎?
你知不知道你外甥這幾天拍了n次的桌子了!
戴處長怒不可遏的看著徐處長,想要問到底泄漏了哪幾個臥底的身份,但話到嘴邊忍住了。
“你繼續說!”
徐處長繼續道:“我雖然失禮,但張區長毆打我這個黨務處處長,即便我有錯,他張安平算什么東西?老戴,就沖這一點,你特務處撤了他不為過吧?”
“還有呢?”
“我的人里面有共黨,是我管教無方,失職所致,但張區長口不擇言的曝出臥底,這事也不能說他沒責任,七個臥底暴露,我擔一半責任。”
<divclass="contentadv">“事情的經過,大致便是如此。”
徐處長攤手道:“虛的那套我也沒心情弄,你說個方案,該占的便宜你占!但該掙的面子,我必須掙!”
戴處長一臉懷疑的看著徐處長。
你徐蒽贈什么時候這么慫了?
只要面子不要里子?!
徐處長疲乏的起身,道:“這四天,太累了——老戴啊,你那外甥,真不是個東西啊!”
“真!不!是!個!東!西!”
說罷,他便一副心若死灰的樣子起身離開。
戴處長看懵了。
姓徐的是出了名的石頭里面榨油的主,身在武漢的他聽到徐處長被張安平打了以后,就知道壞事了,自己可能不好從姓徐的身上咬下一塊肥肉了。
但誰能想到,姓徐的居然就這么認慫了?
看戴處長不解徐處長為什么這么輕易認慫,劉侍從官道:
“戴處長啊,你去找找張區長就明白了!徐處長啊,他要是早知今日,絕對不會碰這顆牛皮糖。”
這是把安平喚做牛皮糖了?
安平這是做了什么,讓徐處長躺平擺爛了?
帶著滿腹的疑惑,戴處長去找張安平了。
……
后院。
戴處長找上張安平的時候,張安平正皺著眉頭喝藥,而鄭耀先則絮絮叨叨的說著話:
“老張啊老張,你說你何必呢?”
“人家好歹是一個處長啊,你跟個牛皮糖一樣死粘了足足四天!這下好了吧,人姓徐的沒啥損失,你倒是成啞巴了!”
張安平不搭理鄭耀先,繼續喝著苦澀的中藥。
咳咳
戴處長咳嗽兩聲,隨即掀開門簾進入了屋子。
看到是戴處長后,鄭耀先立刻起身:“處座!”
張安平也撂下藥碗:
“出、坐。”
聲音很小,且像是鴨子一般。
戴處長一愣,一邊往張安平跟前走,一邊示意鄭耀先別站著了。
他關切的問:“你嗓子怎么回事?”
張安平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戴處長立刻用他的大眼睛鎖定了鄭耀先。
“處座,世豪他是……是……傷了嗓子。”
“姓徐的干的?”
“不是。”鄭耀先連忙搖頭,小聲道:“這四天徐處長不讓世豪離開,世豪堵著門罵了徐處長四天。”
戴處長有些懵:“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