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春,我的身后是明家,明家的基業在上海,我不可能冒著家業被毀的風險,投靠那邊。”
聽到明樓的解釋,汪曼春緩緩的點頭,她就是這么想的——明家的家業在上海,在日本人手下討生活,怎么會冒這么大的風險?
明樓疑問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剛查獲了一個抵抗分子的據點,發現了你親筆寫給抵抗分子的投誠信。”汪曼春死死的盯著明樓,不想放過明樓任何一抹的反應。
明樓失笑道:“曼春,你就別詐唬我了。”
“我說的是真的!”
“怎么可能?我又沒寫過這東西,李力行讓你來詐唬我的吧?”
“師哥!我沒開玩笑!”汪曼春氣的跺腳。
“你說的是真的?”
“千真萬確!”
“這不可能!”明樓皺眉,肯定說道:“我就沒寫過這種東西,投誠信?我又不傻,這時候和國民政府扯上關系不是找死嗎?再說了,我就是真的要投靠那邊,何至于用投誠信的方式?”
汪曼春沒從明樓的反應中看出異常來,再次問道:
“你真沒寫?”
明樓認真的點頭,道:“我確定沒有寫過!”
他琢磨著說道:“這怕是抵抗分子誣陷我的手段吧?昨天被反咬一口,今天就翻出我的投誠信,這也太巧了……”
汪曼春長舒一口氣,道:“師哥,這件事就交給我,我一定還你一個清白!”
說罷,她轉身就要離開。
明樓猶豫了下,喊道:
“曼春……”
汪曼春駐步,轉過頭看著明樓。
“注意安全。”
汪曼春嫣然一笑:“放心吧。”
目送著汪曼春離開,明樓的目光變得深邃了起來。
她,再也不是以前的那個她了……
許久,明樓又有的嘆息一聲。
他對汪曼春不是沒有感覺——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總會想起那個喚著師哥的丫頭。
但那時候的汪曼春,不是現在的汪曼春!
【對不起……】
……
藤田機關。
張安平正在和一群日本人侃大山——張主任抓抵抗分子很拉,但和日本人扯關系,可不比他的大徒弟許忠義差。
只不過張安平現在是“悠著”,畢竟,他怕自己搞出一張龐大的關系網后,不由自主的被推到更高的位置上去……
沒過多久,汪曼春就風風火火的跑來了。
“各位,下次再聊,我和汪處長先找機關長匯報工作。”
有日本人提醒道:“張君,你注意點,機關長最近的脾氣不太好。”
“多謝乃木君提醒,我會注意的——有空喝酒。”張安平用一個男人都懂的笑作為了感謝。
兩人走在長廊中,張安平輕深問:“你去問明樓了?”
汪曼春猶豫了下,道:“嗯。”
張安平邊走邊說:“他不會承認的。”
汪曼春堅定的道:“師哥是不會騙我的。”
“鐵證如山!”
“筆跡是可以偽造的。”
張安平停下腳步道:“汪處長,希望你想清楚——如果你真一口咬定這是假的,可能會熱機關長不快。”
汪曼春輕聲道:“主任,我知道我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