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時間更是給他們送去了白發人送黑發人的噩耗。
“爸,對不起。”
面對兒子的道歉,張貫夫使勁的搖頭:
“不要說。”
“你……做的很好。”
很少對兒子表達親昵的張貫夫,主動拉起了兒子的手,異常的驕傲。
看著這張完全不屬于兒子的臉龐,張貫夫終究是有些不習慣。
意識到父親面對自己這張陌生的臉難以自持后,張安平趕緊道:
“爸,我、我去洗把臉。”
張安平從衛生間出來以后,看著兒子那張熟悉的臉,張貫夫終于確信,兒子活著。
“你……”
“你媽可想你了。”
……
張安平這邊父子團圓,可日本人這邊,卻烏云密布。
松室良孝從警備司令部拖著疲乏的身體回來了。
侍從迎接上來:
“機關長,冢本課長帶著李力行等了您很久了。”
“我知道了。”
松室良孝點點頭,隨后打起精神往會客廳走去。
他的職業生涯一直是很高光的。
但來到了上海以后,滑鐵盧卻一個接著一個。
布局八一三,結果被一通亂拳直接打蒙;
手下的“背刺”讓松室良孝意識到想要攘外,內部必須先安下來;
今天以維新政府的漢奸為餌,不成想餌被魚吃了,他捕魚的網準備了那么久,關鍵時候魚卻破網而出了!
然后便是在警備司令部接受了無數的苛責。
這終究是他擅自的行動,如果成功,自然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局面。
但問題是失敗了!
這個責任,警備司令部的這幫家伙沒一個愿意承擔的,他受到了嚴厲的苛責——松室良孝甚至懷疑有些人是借此甩鍋,以減輕他們身上的罪責。
長嘆一口氣后,將這些負面的情緒壓下,又換上了嚴肅的面孔后,松室良孝跨步進入了會客廳。
“機關長。”
早已等候多時的冢本和李力行起身問候。
冢本本不愿意來找松室良孝的。
但架不住76號是特高課管理的——他縱然心不甘情不愿,也只能帶著李力行前來認錯。
不過冢本也想好了,若是松室良孝緊咬著不放的話,那他就直接處理李力行。
“坐。”松室良孝示意兩人坐下后問道:
“冢本君,李桑,二位聯袂而來,是?”
李力行非常光棍道:“機關長,是小的御下不嚴,讓抵抗分子鉆了空子,請機關長責罰。”
冢本緊跟著說道:“機關長,此番罪責全在76號,我想接手調查這件事,給機關長一個交代。”
“交代?”松室良孝氣笑了,但并沒有向二人發脾氣,而是問冢本:“冢本君,你想怎么調查?”
“電訊處一定有抵抗分子的內鬼,屬下一定將其揪出來!”
“不用了。”松室良孝擺手道:“電訊處可能還有內容,但這一次涉及的真正的內鬼已經跑了。”
“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