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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堅定的“反共先鋒”,躺在病床上的張安平,在防共委員會成立后,毫無疑問的成為了該委員會的重要成員。
于是,躺在病床上的張安平,在第一時間獲取了無數隱秘的反共情報。
其中最讓人側目的是某位頑固分子(沈鴻烈)在國民黨五屆五中全會后,回到山東后的發言:
寧亡于日,不亡于共;
日可以不抗,共不可不打。
這份發言被轉交防共委員會后,爭議頗多,但受到了不少頑固分子的追捧——作為該委員會的一員,張安平自然收到了這份發言。
“很好!非常好!非常非常的好!”
張安平咬牙切齒的“夸獎”著這份發言——天殺的混蛋,這份發言,你對得起自淞滬會戰起,上百萬中國軍隊的傷亡嗎?
寧亡于日?
日可以不抗?
那他媽還抗什么日啊!
憤怒之余,張安平現在就迫切的等待著接頭人聯系自己了——國民黨的五屆五中全會確定了八字方針后,他就暗中發出了聯絡信號,想跟錢大姐留下的重慶的聯絡人碰頭,但聯系信號發出去后卻始終未能見面。
他本來想將情報暗中送去曾家巖的,后來一想,速記員這時候就業了,這份情報就沒必要送了。
1939年2月11,北方小年,正式從醫院出來的張安平,因為受傷的緣故,還未得到回上海的允許,便在局本部兼職宣傳業務——主要負責汪某人叛國后的針對性宣傳。
這一日,他終于等來了回應見面的信號。
錢?
看著回收廣告中的落款,張安平大喜,難不成是錢大姐?
當日下午,他便向戴老板的秘書丟了張請假條,上書:
我要去接頭
隨后便大搖大擺的離開軍統,趕往約定的地點——
“反共先鋒”“防共委員會委員”便是如此囂張。
化妝后的張安平一眼就看到了在茶館中的錢大姐,激動之余確定周圍沒有埋伏后,才跨步進了茶館。
“錢大姐。”
聽到熟悉的聲音,錢大姐才確定眼前這個邋里邋遢的擔擔工就是大特務張世豪,她哭笑不得——這家伙果然是什么都能裝。
再次見到張安平,錢大姐其實是很激動的,不過她知道張安平的性子,生怕這小子給點染料就開染坊,便故意板著臉:
“不是說過嘛,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啟用重慶的聯絡信號。”
張安平當然早就看出了錢大姐的欣喜,可沒想到被錢大姐給“斥責”了,他心道:
我就這么不靠譜么?見面都需要敲打……
張安平趕緊進入正題:“有點事——這邊五屆五中做出的八字決定您知道嗎?”
“你說。”錢大姐自然收到了這個,但情報嘛,你懂的。
“這邊確定了溶共、防共、限共、反共的八字方針,通過了《防止異黨活動辦法》,另外還成立了防共委員會——”
張安平弱弱的道:“我是該委員會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