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富嗎?
不,他們很窮!
1853年,美國人用大炮敲開了日本的大門,1868年,日本天皇頒布了“王政復古”詔書開啟了明治維新。
而后,就是一路的戰爭,甲午戰爭,他們獲取了天量的白銀賠款,庚子賠款,他們也占了一份,但巨量的白銀攝入基本都砸在了軍費上。
當他們走上軍國主義這條路以后,大量的資源砸進了軍隊,于是,失控的軍隊裹挾著日本開啟了全面的侵華戰爭。
也就是說,從明治維新才開始追趕世界的日本人,一路都在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但幾十年積攢的家底(黃金儲備),卻在武漢會戰還未結束的時候就耗的一干二凈。
所以,日本本質上就是一個窮兵黷武的狀態,這種狀態下,權貴階層其實也沒有多么的富有,更不要說普通人了——冢本、松室,他們本就是普通家庭,靠著窮兵黷武的大環境才有了現在的局勢。
這錢,這一筆由他們能完全掌握的錢,他們……真的沒見過!
別說他們了,這七百萬日元砸到姜思安在日本人最大的后臺藤原家,那也能把藤原家砸暈——岡本會社為什么會輕易的拉起一張龐大的利益網?
說穿了,還是因為很多的日本權貴,在品嘗到權力變現后一發不可收拾而已!
面對根本無法自控而流露出貪婪之意的冢本,姜思安決定刺激下他:
“冢本君,這不是你的錢!這是我們三個要交給派遣軍的錢!”
這樣的刺激果然是奏效的,冢本在瞬間就紅了眼睛,就連松室良孝的眼睛都紅了起來,而冢本更是咆哮:
“不!不能都給他們!”
“絕對不能!”
“嗯?”姜思安故意變了臉色——他岡本平次那是見過錢的,更是見過大錢的有木有!
“岡本君,”一直未語的松室良孝將手摁在了姜思安的手背上:
“你不覺得這筆錢……太多了嗎?”
姜思安緩慢的將手抽回:
“松室君,何意?”
“太多了。”松室良孝沉聲道:“若是下次……還要這么多呢?我們能籌集到嗎?據我所知,岡本君數次窮上海商賈之力捐款、窮本土之力籌款,也不過數千萬!區區上海,我等二次籌款,還能籌到這么多嗎?”
姜思安的神色凝重起來,但內心卻笑開了花。
松室良孝,上道!實在是太上道了!
孺子可教啊!
“機關長說的對!”冢本閃爍著赤紅的眼睛看著姜思安:“不能都交上去!絕對不能!”
姜思安被嚇了一跳,他覺得自己要是不同意,冢本很有可能揮刀砍了他。
【艸,這家伙沒見過錢啊!現在都已經被錢沖昏了腦袋了!】
姜思安恍若未感覺到冢本的瘋狂,而是問:
“那交多少?”
“四百萬!”冢本毫不猶豫道:“剩下的錢,我等三人先均分拿著!待帝國需要,再全拿出來以供帝國!”
姜思安心中大笑,待帝國需要?
【你知道嗎,岡本會社后面的利益網,當時也是這么想的,后來我組織捐款,他們……更喜歡跟我瓜分捐款!而不是拿出來!】
“搭上零頭吧!”姜思安老練的道:“另外,還需要留一筆經費作為情報機關的開銷。”
冢本通紅的眼睛更亮了:“那就三百萬加零頭!”
姜思安望向了松室良孝。
松室良孝的手在顫栗,怕被兩人注意到,他將手收了回去,然后道:
“兩百萬加零頭吧。”
“剩下的五百萬,每人各自保存150萬,余下的部分留作特殊經費?”
冢本迫不及待的答應:“好!”
150萬日元,他不由陷入了狂熱的yy,這筆錢,估計他從祖上開始至今加起來都未曾賺到過吧!
姜思安卻搖頭:
“200萬日元加零頭,確實不少,但派遣軍方面呢?松室君,冢本君,若是有一塊肉,你們能獨享嗎?”
松室良孝沉默,是啊,派遣軍司令部,還有不少人啊!
他問:“岡本君,你覺得該如何?”
冢本則用通紅的眼睛注視著姜思安,姜思安瞥了眼,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名為貪婪和吝嗇的情緒。
“兩百萬和零頭,交予派遣軍,作為我們的心意。”
“另外拿出兩百萬,用以結交司令部眾人,你們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