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要問什么你他媽倒是問啊!我都說!”
氣勢如虹!
砰
張安平扣動了扳機,子彈擦著水野正盛的耳朵掠過鉆入了墻內,濺起的泥土碎屑在水野正盛的臉上劃出了多條傷口,但水野卻像是沒感覺似的,只顧著大口大口的喘息。
張安平這時候才冷笑一聲,隨后對邊季可道:“你問吧!”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牢房。
邊季可坐上了獄卒送來的凳子:
“水野先生,咱們好好談談。”
監牢外面,張安平對操控磁帶錄音機的王天風點了點頭后,大踏步離開。
他喜歡殺人誅心,水野此人殺孽滔天,輕而易舉的讓此獠死去,難以解他心頭之恨!
他要讓水野在日本人那邊背負罵名后再償命!
……
此時的水野正盛并沒有意識到自己要遭,在得到救治后的他,開始一條條的回答起邊季可的提問。
一些有關日本特務機關的秘聞,也被他一一道出。
水野正盛不知道的是他所有的回答都被錄音機收錄了下來。
第二天,一份名為【水野正盛交代報告】的新聞,就登上了國統區報紙的頭條。
在之后,無數份經過剪輯的錄音帶也送到了各戰區前線,前線的國軍經常播放錄音帶內的內容——而這些內容,全都是對水野正盛的話的“惡意剪輯”。
這些內容,將水野正盛塑造成了一個抵制侵華、駁斥日本軍國主義的戰士。
而隨后水野正盛就被南京總隊以恪守國際公約為名送到了南京城下。
而一個廢人、一個公認的反軍國主義日本人,重新回到軍國主義橫行的日軍中,會有什么樣的待遇?
……
“你啊,真的是閑得慌!”
老戴用一副無可奈何的口吻批評著張安平。
他就搞不明白,外甥干嘛費這么大的氣力去對付一個小鬼子?一槍崩了多省事!
張安平笑笑不答,老戴也沒有繼續糾纏,說道:
“我不能和你去浙江了——校長剛發來電報,讓我回去找他述職。”
老戴這一次的淪陷區之行,可謂是收獲滿滿。
正常來說,何行健叛逃這件事,哪怕是零損失解決,大隊長那邊也得斥一聲識人不明。
但在張安平的操作下,利用何行健叛逃化被動為主動,一口氣連奪八城,雖然新四軍的佘家渡伏擊有搶風頭之嫌疑,但淪陷區連奪八城,可謂是戰果碩碩。
更遑論在南京的神操作了。
一個少將、三個大佐、一堆中佐外加一堆臭名昭著的漢奸,這戰績足以亮瞎國民政府的鈦合金狗眼。
讓老戴回去述職,自然是表彰了。
張安平笑著說:“恭喜表舅。”
老戴矜持的笑了笑,隨后交代道:“我回去就找校長商討忠救軍改革事宜,有了章程后你就去浙江接管忠救軍,怎么做你自己決定,我只在乎成果,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