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了!”明鏡肯定的回答。
鄭英奇舒了口氣,感激道:“明鏡同志,這一次真的是太謝謝你!要不是伱,這一次麻煩大了。”
明鏡道:“沒事,這是我應該做的——鄭同志,代我向總部首長問好,下次如果有需要,可以繼續聯系我。”
聽到明鏡的話,鄭英奇的神色反而怔住了。
因為明鏡知道他不是總部的人!
但明鏡此時卻順著自己的劇本在說話!
明鏡看鄭英奇的表情意外,急忙伸手指了指桌子下面,做出了一個“噓”的動作,意思是有人在監聽。
鄭英奇急忙點頭。
回過神的他忙道:“明鏡同志,這一次真的是感謝你!”
“我代八路軍的同志們向你敬禮!”
說著,鄭英奇敬出了一個絕對標準的軍禮。
他不知道老鄉在搞什么飛機,但毫無疑問,這一通計劃下來,很有可能就是為了眼前的這一幕——而這一幕,就是為了實錘明鏡的身份。
作為一名同志,作為一名享受過先輩們開創的盛世的后來者,他無比的敬佩這些英雄。
明鏡溫和的笑了起來,抓住鄭英奇的手,沉聲道:
“只要這些東西能狠狠的揍日本人,我就心滿意足了。”
“您放心,我們的戰士絕對不會讓您失望。”
……
明氏總部的隔壁,一間運行著一套監聽收錄設備的屋子中,王天風緩緩的將耳機放在了桌上。
剛才發生在明鏡辦公室里的對話,他一字不漏的聽到了。
他沒有找到“喀秋莎”的狂喜,腦海中一直有一句話在翻滾:
“只要這些東西能狠狠的揍日本人,我就心滿意足了。”
他原本想馬上去找張安平的,但這句話的來回翻滾中,卻讓他遲疑了、猶豫了。
明鏡是地下黨,但她的目的,是打日本人!
毀家紆難!
一個女人,在這個時代,選擇了毀家紆難,傾家底支持抗日,自己,要阻攔嗎?
他怔怔的看著被遮掩起來的窗外,目光渙散。
許久后,王天風道:
“錄音帶給我——你們可以回去了。”
打發走了這些特工以后,王天風呆在了屋內,看著面前放著的錄音帶,一動不動,仿若石化。
……
張安平一直在等王天風。
從中午等到了下午,又等到了晚上,王天風始終都沒有出現。
【這個時代,其實大多數人都想的是摒棄前嫌,一致抗日……】
是啊,這個時代,其實所有的抗日志士,都愿意放棄過去的所有種種,一致面對在大好河山上肆意踐踏的仇寇!
【可惜,卑劣的掌權者,卻抱著‘寧亡于日、不亡于共’的齷齪想法。】
……
下午,明家飯店。
一名三十余歲的中年人(???)在跟鄭英奇對上了暗號后,自我介紹道:“您好,鄭同志,我是上海的市委的袁農。”
鄭英奇打量著眼前的這個人,和記憶中那個不堪受辱上吊自殺的對象對上號后,輕聲問:“您好袁同志,您有事?”
“是這樣的,前段時間日本人不是劫走了咱們的一批物資嗎?經過同志們的努力,我們將這批物資弄出來了,并會借助這一次的運輸一道運出去——我想和您提前商量下,等到了太湖的時候把這批物資專門的卸下來。”
袁農解釋著自己的來意。
卸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