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可是關鍵時候,你們這幫混蛋,竟然全都將鍋扣到了我的頭上——我平日里待你們不薄,即便你們為自己謀利觸犯了大忌,我向來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你們,竟然在武田幸平的威脅下將這樣的屎盆子扣到了我的頭上!”
“幸虧武田不過是跟影佐合謀為了圖我的基業,若是他們真的是授意于大本營,我岡本平次這一次就死定了!你們,我掏心掏肺對待的你們,竟然如此回報于我!”
“哼!”
姜思安用一聲冷哼結束了憤怒的發泄,隨即氣沖沖的對許忠義道:“許桑,這些人,現在移交于你,和岡本會社再無瓜葛了!”
“一群養不熟的白眼狼!”
說罷,姜思安氣呼呼的轉身離開,離開前他朝許忠義打了個眼色,兩人合作時間太長了,以至于一個眼神,許忠義便讀懂了姜思安眼神的含義。
而此時的張安平,盡管面無表情的扮演著下屬的角色,但姜思安的這番表演他看在眼里后,已經意識到了姜思安要做什么了。
他邊盤算著這樣的可能性,邊跟上了許忠義的步子,來到了被姜思安用大逼斗扇懵的運輸四隊的隊長跟前。
許忠義關心的問道:“佐藤君,怎么回事?岡本君怎么氣成了這樣?”
喚做佐藤次郎的日本人羞愧的說起了姜思安生氣的緣由。
其實從姜思安的剛才的表演中,許忠義便明白是什么事了,但他還是耐著性子聽完,聽完后,他嘆息一聲:
“你們、你們啊!”
“岡本君待你們如何,你們心里有數吧?可你們這么輕易的就將這種必死的鍋扣到他頭上,他能不生氣?欸,你們啊!”
佐藤次郎羞愧欲絕:“我、我愿以死謝罪!”
“死?死有個屁用,還容易被人給岡本君扣上殺人滅口的由頭啊!”
佐藤苦澀道:“不是我們要出賣岡本君,而是武田幸平太狠了,他對我們用上了折磨抵抗分子的手段。”
許忠義等的就是這句話,他立刻問:“你們是屈打成招?”
“是啊!”
“可是……”許忠義故意的環視了一通后,漫不經心的說道:“我怎么看很多人都不像是被刑訊過的樣子?”
說罷,他自語道:“岡本君非常生氣,我得去安撫他一陣,佐藤君啊,好自為之吧!”
許忠義帶著自己的“跟屁蟲”離開了,只剩下佐藤僵在了當場,但很快佐藤就反應了過來——
不少人都不像是被刑訊過的樣子,那如果……他們都被刑訊過呢?
佐藤恍然,看了眼許忠義的背影,隨后一咬牙,決定按照許忠義的提點去做。
這一次他們出賣了岡本,按照武士的規矩,他們都應該集體的自剖,以保留武士的顏面——但武士道精神對他們這幫有錢人來說是個屁啊,活著不香嗎?
想要活著,就不能再噬主,要配合!
佐藤決意配合岡本平次——他們就是被屈打成招的!
許忠義緩慢的走著,用微不可察的聲音問:“他能領會我的意思嗎?”
張安平同樣用微不可察的聲音回答:“已經領會了。”
“那就好!”
許忠義長舒了一口氣,隨后恢復了若無其事的樣子,徑直來到了姜思安臨時呆著的房間內。
房間內沒有別人,看到許忠義帶著手下進來,姜思安便投去詢問的眼神,許忠義道:“老師,您有什么交代?”
偽裝后的張安平站在門口,做出站崗等候的樣子后問:
“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要將這件事做成是影佐的誣陷!”
姜思安透過窗戶瞟了眼外面,繼續道:“武田已經將審問出來的信息發給了影佐,以影佐的性子,必然會在第一時間向大本營方面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