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了這么大的陣仗,到時候“勾搭”過來幾十架飛機,拼了命打下來兩三架的話,那就成笑話了。
張安平不敢肯定的樣子讓心里燒著一團火的老戴如冷水淋頭,他有些泄氣的說道:
“你去研究研究吧——別到時候鬧出笑話來。”
……
張安平在防空司令部的資料庫中不是白泡的,腦海中對重慶防空部隊的防空專家還是很有數的。
其中最出名的莫過于德國顧問赫爾·韋納,不過張安平“聘請”防空專家的方式有點特殊,他不好意思請這位,便將目標瞄準了另一位。
于永卿,一位自德國留學歸來的專業防空軍官,現任職于防空司令部后勤處,一個無名無權的小少校。
張安平請人的方式很特殊,在他確定要請教對方后,幾名中統的不速之客就來到了防空司令部,以通共的名義將于永卿直接逮捕——這位自德國留學回來的專業防空軍官,以留學的背景卻混到后勤當無名無權的小透明,被中統這般抓了自然沒一個同僚站出來說句公道話。
于永卿被抓后心若死灰,他一心報國,沒想到因為和上峰的沖突,被擼了營長的職務,塞到后勤生灰,他本來還能挺住,想趁機寫一些有關防空的材料來幫助防空部隊進行提升,沒想到轉頭又卻遭此厄難。
“罷了,罷了,報國無門,徒呼奈何啊!”
心死的他認命了,打算對方扣什么帽子都接著,卻沒想到押送他的中統特工,并沒有將他送到重慶黨部,而是送到了一處隱匿于民居的古怪地點。
當他進入這里后,突兀的感覺到了一股肅殺之氣——這是一處由民房改造類似指揮機構的地方,明明里面的人都是便裝,但來回疾步而行的樣子,卻讓他嗅到了一股宛若戰前指揮部的氣味。
一名精干冷艷的女子走來,冷艷的樣子讓于永卿有些恍惚。
“于少校?”
于永卿回過神來,干巴巴道:“是我。”
冷艷女子示意解開于永卿的手銬,隨后道:“于少曉跟我來——你們回去吧。”
于永卿暈乎乎的,解開手銬的行為讓他感覺到了莫名的善意,跟著冷艷女子行走間,他茫然問:“姑娘,這是要帶我……”
他心里很納悶,不是說我通共嗎?
此時正好行至一處屋前,冷艷女子打斷于永卿的問話,干脆利落道:“到了——于少校請進,長官正在等你。”
于永卿看了對方一眼后深呼吸一口氣,隨即走入了屋子。
屋內只有一名身著中山服的青年,看到他進來后,青年露出一個燦爛的笑,隨后道:
“@#¥%……&……”
于永卿的臉色瞬間沉下來:“日本人?”
“當然不是——是一個簡單的小測試而已。”青年笑吟吟道:“于少校,很抱歉用這種方式請你過來。”
他伸手道:“于少校,請坐。”
青年自然是張安平,為了以防萬一,他采取了這種“驚心動魄”的方式請防空專家。
心死的于永卿秉承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坦然態度,坐下后徑直問:
“你們中統隨意給我扣帽子,怕是別有所圖吧?”
“糾正一下——我們是軍統,”張安平坐下直視著于永卿,在于永卿疑惑的神色中,他道:
“于少校,問你一個問題,一個防空團外加7個防空營,以守株待兔的方式,能不能重創一波日機?這是他們的裝備情況——這是我預設的戰場周圍的地圖,你看一看。”
說話間張安平將早就準備好地圖和裝備信息推了過去。
張安平問到的話正是于永卿最擅長的地方,盡管疑問未解,但他還是接過了張安平推來的地圖的資料,他先看了眼地圖后馬上道:
“神龍峽?”
“于少校對重慶周圍的環境還真是熟稔于心啊!”張安平不由感慨。
神龍峽距離重慶超過一百五十里,自己拿出沒有標記地名的軍事地圖,對方簡單掃了一遍就認出了地方,顯然沒少記重慶的地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