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張長官啊!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要李代桃僵、瞞天過海,恐怕難如登天!”
“只能這么做了,要不然我們就沒機會了,籌碼,終究是在我們的手上。”
……
早晨天還沒亮的時候,安居鎮外的營地這邊便忙碌了起來,警署留下了一位簡任警監帶人坐鎮營地,其余人則通通上車,前往重慶。
因為下午兩點便是綁匪要求的交接贖金的時間,雖然不打算在交接贖金的時候動手,但警特力量的高層,這時候必須要出現。
但張安平卻拒絕離開。
“人,一定在土匪手里,那邊拿到錢后,這邊放不放人兩說——若是不放人,我在這里也好做出決斷。”
這個理由很充沛,唐宗雖然心里不愿意,但思來想去還是同意了張安平的理由。
不過他對張安平是十萬個不放心,見此又專門留下了一位一級警正,并將軍統調職的警員悉數帶走。
唐宗離開后,張安平坐鎮營地指揮中心紋絲不動,但心卻已經飛到了璧山。
【璧山的同志,能不能在下午兩點前找到他們?】
……
老岑是在凌晨一點多的時候趕到璧山縣城的。
抵達以后,他便敲響了璧山地下黨負責人的家門。
也就是他級別夠高、二號情報組情況特殊,否則即便是到了,也得先發出見面訊號,等有了回應以后再見面——按照這個流程,時間肯定來不及。
這也是老岑非要留下的原因,他這個角色,是真的難以替代。
負責人見到老岑后異常的驚訝,對上了暗號確定了身份后,老岑告知了調查的任務,要求璧山縣的同志立刻開動起來進行秘密調查。
這個要求讓璧山的負責人非常為難,因為他即便是負責人,也無法在凌晨的時候將璧山的核心骨干悉數喊來。
老岑也沒強行要求如此,而是要對方盡可能的先發動一波人展開調查,等天亮以后跟其他同志建立聯系后再發動更大規模的調查。
凌晨三點,多名璧山的地下黨骨干便急匆匆的開始聯絡同志,根據縣委的命令開始了行動。
上午十一點。
璧山縣以北,八塘鄉。
璧山地下黨負責人急匆匆的找上了岑痷衍:
“老曾(老岑化名),有消息了!根據我們的一名同志獲得的消息,之前,大概是十七天之前,有人在大塘鄉的陳姓地主家里買了一批糧食——是一個外鄉人,但有人認出了這個外鄉人是被七塘村的人帶過來的。”
“不過糧食是送去重慶的,但陳家將糧食送到了青木關便回來了。”
老岑聞言滿臉的驚喜,應該是了!
所謂的送去重慶應該是個幌子,這批糧食到了青木關后肯定是又被帶回來了——既然是七塘村的人帶的路,那極有可能就在七塘村!
老岑暗暗驚詫,他其實一直不認為綁匪會留在璧山附近——劫案發生后,往北走才能遠離重慶,但根據張安平的布置,劫匪得往南走,這分明就是靠近重慶。
如此不就風險極高嗎?
但沒想到張安平的判斷竟然是對的!
“老王同志,安排一位向導,馬上帶我去七塘村!”
……
七塘村。
至今一直未睡的伍立偉來到了房名輝暫住的屋子中。
房名輝其實是這個退役特工團伙的真正老大,但房名輝做事極其謹慎,拉起了隊伍后卻隱于幕后,將伍立偉推了出來。
伍立偉不蠢,自然知道房名輝推他出來的打算,但為了多分錢,不得不答應房名輝。
“老房,老嚴發來了電報——”
伍立偉將一份電報置于房名輝前,偌大的紙片上只有一個數字:
三!
報務人員是技術兵種,軍統裁員的時候自然不會砍這些技術人員,好在大多數特工都會簡單的操作電臺,房名輝通過各種渠道“攢”了兩部電臺,充作關鍵時候聯絡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