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回答的是我知道的,但張安平還是感覺到了敷衍——或者是他神經過于敏感的緣故。
張安平不得不強調:“袁農同志,最多三天之內我就能從上級處獲得有關青松情報組的訊息,三天,只要你保持過去的狀態三天時間就足矣!”
袁農道:“我明白,希望下一次見面的時候,你我之間不會再有相互不信任。”
這一刻的張安平,想對袁農說一個名字:
曾墨怡。
但他強忍了自己的沖動——道出【曾墨怡】這個名字,袁農可能會信任自己,可同樣有可能會更質疑自己,甚至做出更激烈的反應。
張安平只能無奈道:“找個借口,拖延三天,最多三天!”
“你放心吧,我知道該怎么做。”
見說服不了袁農,張安平只能提出告辭——他真想抽自己幾耳光。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當時如果自己多思考一陣,一定會反應過來,當時跟袁農以探討的形式道出懷疑,絕對比現在更合適。
自己的去而復返,真正是弄巧成拙啊!
張安平走后,袁農的目光變得幽深起來。
之前他選擇相信張安平,是因為張安平只是起到了示警的作用。
但現在去而復返的張安平,卻要求他不能切斷跟同志之間的聯系——從邏輯而言,此人的話確實是有道理的。
可潛伏工作,有時候不能光靠邏輯。
【我現在已經暴露了,如果不能切斷跟同志們的聯系,他們就會進入敵人的視線——我怎么能如此自私】
這是袁農的想法!
【林麗,她……又怎么可能是叛徒】
【此人,是敵人的可能性更大——那么,他圖什么】
袁農沒有太多的思考就得出了結論:
青松!
敵人的目的,一定是為了青松!
【最多三天,就能向組織獲取青松情報組的信息呵——當我是小孩子嗎】
袁農可不相信!
情報工作有情報工作的規矩,兩個互不產生聯系的情報組之間,組織上怎么可能會將一個情報組的訊息告訴另一個情報組
【敵人的目的,大概是讓我先亂了方寸對不對接下來,會不會又對林麗用同樣的套路而那時候,那個內奸……就是我對不對!】
【沒有竊聽設備,好一個沒有竊聽設備,要不是我警覺,還真可能會就此上當!】
【好險,差點啊上了敵人的惡當啊!】
袁農深呼吸一口氣后,敲響了臥室的門。
……
再一次從袁家離開后,張安平忍不住了甩給自己一巴掌。
他弄巧成拙了!
第一次,袁農是真的信任了自己,他很確信;
同樣,去而復返的第二次,袁農絕對不會信任自己——他一定會按照第一次自己說的話,切斷跟同志的聯系!
自己對林麗的懷疑,可能還會促使他將這件事告訴林麗!!
補救,必須補救!
扇過自己一耳光的張安平,快速的思索起了辦法。
【讓墨怡去見袁農】
【不行!】
張安平毫不猶豫的否決了這個自己的想法,曾墨怡一旦出現,如果出一絲的紕漏,那對自己而言就是毀滅性的災難——自己的生死從來不是大事,但自己一旦出事,整個二號情報組無數的布局就會成為水月鏡。
甚至無數潛伏的同志都會在接下來的清洗中出事!
張安平又扇了自己一個耳光,滿心的憤慨無以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