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發現了珠子會發光之后,劉鹿愈發覺得這是顆珍貴無比的寶珠。可這珠子晚上吸收光絲的動靜太大,鹿怕被起夜的其他弟子發現,于是干脆把床鋪搬到了藥園的木屋里。
藥園的位置正好落在新進弟子和執事弟子的屋舍中間的位置,距離這兩處地方都有著一大段距離。
就這樣,劉鹿每晚上都把珠子從木盒中取出,仍由它盡情地吸收光絲,可珠子除了表面的白色紋路逐漸變多了之外,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同之處。
又一連過了幾日,上一屆的執事弟子幾乎都交接完工作回到了門派里,皎月峰上多了不少劉鹿沒有見過的新面孔,總算顯得不那么冷清了。
經過上次的事,劉鹿已經好幾沒敢再獨自一人偷偷下山溜去水潭玩了,只好百無聊賴地在藥園里撥弄著藥田里剛長出半截綠苗的靈犀草。
雖然劉鹿總是摸魚偷懶,幾乎把整個藥園子的活計都丟給了王寶,但也不知王寶怎么照料的,這些個草藥非但沒有半點長勢不佳的苗頭,反而還一日日的愈加生機盎然起來。
“鹿姊姊,你高抬貴手放過這些靈犀草吧。”在旁邊的王寶看著劉鹿心不在焉地把靈犀草剛長出來的嫩芽撥過來又撥過去,終于忍不住開口阻止她繼續禍害它們。
劉鹿鼓起嘴巴,有些不滿地白了王寶一眼,“我也不想阿,可是真的好無聊啊”
王寶扯了扯劉鹿的袖子,“可是鹿姊姊,靈犀草的種子有限,若是玩壞了,我們下個月的月銀就沒有了。”
“呃”聽到月銀兩個字,劉鹿的表情一頓,這才不情不愿地從藥田里鉆出來。
又跟王寶兩人大眼瞪眼地看了一會,劉鹿終于忍不住了。
“我不下山就在山上逛逛總行吧”
漫無目的地在皎月峰上閑逛著,偶爾能遇到一兩個師兄師姐,卻都叫不出名字。
就這么一路往上逛著,在路過一個院子的時候,劉鹿卻突然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門里走了出來。
這人比劉鹿高上一頭多,皮膚黑黑的像抹了炭,腰寬背闊,身子像牛犢一樣壯實,正是當日與劉鹿一同通過考耗弟子之一于大勇。
劉鹿雙眼一亮,忙朝著那人使勁揮了揮手。
于大勇左右望了望,有些疑惑地看了過來,心里想著這人誰啊
劉鹿卻是沒想那么多,快步湊到了于大勇邊上打起了招呼,“于大勇,你是朔月峰的那個于大勇對不對”
于大勇顯然吃了一驚,“你認識我嗎”
“當然認識啊那我們一起參加的入門測試,你忘了嗎”于大勇當日是唯二兩個直接成了親傳弟子的人之一,因此劉鹿對他印象頗為深刻。
于大勇聞言“哦”了一聲,又仔細地打量了一遍劉鹿,卻還是沒想起來眼前這個姑娘是誰。
不過這也難怪,畢竟當時的劉鹿是個又黑又瘦穿著破麻布衣裳的鄉下丫頭,于大勇很難把她和眼前這個皮膚白皙容貌清秀的姑娘聯想到一塊兒。
劉鹿顯然沒有在意于大勇記不記得她,畢竟當日的人那么多,她的表現也不算出色,只是堪堪達到了入門標準而已。作為親傳弟子的于大勇沒有注意到她這樣一個普通內門弟子也是很正常不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