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只是個普通凡人,吳嬌怕是隨手丟個法術也能把人霍霍去半條命。
要不是看在他是金子畫兄長的份上,她早就一把符箓丟過去給他個清凈了。
可即使如此,一連幾日下來,吳嬌早已失了耐性,再這么下去,她遲早忍不住對那家伙大打出手。
無奈之下,她昨日只好改約金子畫出城狩獵。
在城主府里走到哪跟到哪,那姑奶奶不去你們城主府了還不行嗎
一想到這事吳嬌就忍不住心頭火起,忍不住低聲咒罵了幾聲。
在少女身旁,一位身穿紅衣的俊朗青年聞聲轉過頭輕斥道,“嬌兒,我與你過多少次了,女孩子家不可整日將這些粗鄙之語掛在嘴邊。”
那青年牽著一匹英姿颯爽的大黑馬,身材頎長,面容倒是與那紅衣少女有著七八分相似。
吳嬌對著兄長吐了吐舌頭,沒有應聲。
紅衣青年頗感無奈的搖了搖頭,正欲板起兄長的架子再訓斥幾句,卻聽得少女忽的驚喜道,“來了來了”
聽得此言,吳昊下意識的轉頭朝著城門口望去,只見一輛頗為奢華的三駕馬車正從城內奔馳而出,而那城門口那些個平日里最愛刁難饒守衛們竟是視若無睹般徑直放它出了城。
那馬車的車轅由貴重的鐵力木制成,拉車的三匹馬兒更是一水兒的黃駒駿馬,毛發柔順,長鬃飛揚,顯然平日里被府中的仆役們嬌養的很好。
車窗上覆著一層黃底黑花的厚重幔帳,車門的一角上綴著一塊漆黑如墨的石牌,上面用金粉勾了兩個字“宗元”。
辰時已過,西門口來來往往也有著不少為著生計奔波的宗元城民眾。
一位臉頰削瘦的短衫漢子正在接受守衛的入城盤查,在他腳邊,一麻袋還帶著露珠兒的鮮嫩蔬菜已經被守衛翻了個底兒朝。
守衛們的動作自然輕柔不到哪里去,不免弄傷了些嬌嫩的菜葉。
這漢子正一臉心疼的收拾著被守衛翻亂的菜蔬,一抬頭,正好望見那氣派的三駕馬車徑直駛出城去,不由得憤懣道,
“這些個守衛當真不是甚好東西,坐馬車的富人不用查驗,就曉得刁難我們這些個人物”
“你他姥姥的什么有種給老子再一遍”
短衫漢子的聲音不大,卻仍有一名耳尖的銀甲守衛聞聲望了過來,怒喝出聲。
被這守衛當眾這么一吼,方才那發牢騷的漢子立馬噤若寒蟬的低頭不語起來。
一個同樣衣著樸素的中年婦人見狀忙朝那守衛迎了過去,一邊往他手里塞碎銀子,一邊堆笑道,“官爺息怒,我家侄子第一次進城,不大懂規矩,官爺莫要跟他計較。”
那守衛不動聲色的將碎銀收進腰間,又狠狠瞪了那短衫漢子一眼,這才掉頭盤查另一個出城之人去了。
“三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