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理解的。”盧一靜說道,“你的作品那么好,那么多人喜歡,我可以想象得到雪花般的信片向你飛去的情形。”
“晚點你可以到我們家看看?”顧玉惜提議說道,“我們把信都給整理好了,以后新家裝修了,會把讀者來信都妥帖放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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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彥覺得自己一直待下去不好,他作為盧一靜喜歡的作者,留在屋子里就對她是一個刺激。
傅明彥于是找了一個借口說是想逛一逛鋼廠,和盧一瑋在鋼廠家屬院里轉悠。
只有兩人了,盧一瑋用手肘撞了一下傅明彥:“你可藏得真深。”
“其實我沒藏,只是沒想到大家素質都太高了。”
舍友們發現傅明彥在寫東西,就自覺遠離,根本不去看,弄得傅明彥干脆在《北大校刊》的采訪人盛正新那里誘導對方問出關鍵信息,自爆了自己還有一層馬甲的事情。
“你妹妹真沒事吧?”傅明彥說道。
“真沒事!”盧一瑋嘆了一口氣說道,“她現在發病挺頻繁的,我們家已經習慣了。要說起來,我先前對嫂子的家族傳承不感興趣,這會兒我算是感興趣了!”
傅明彥也不清楚裴家的底蘊,說道:“有什么消息,我及時告訴你!希望可以好轉。”
“哎!”
兩人又把話給引到了問潭這件事上。
“在學校里,我是不是第一個知道的?”
“不是。”
盧一瑋大驚失色,“我難道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嗎?居然不是我第一個知道的?!”
傅明彥笑著說道:“其實更早知道的人你也認識,中文系的那個盛正新,他當時做《北大校刊》采訪的時候知道的。”
“我說呢,怎么那天中午又采訪了一次!我問你他的采訪內容,你還賣關子,不拿我當兄弟!”
傅明彥失笑著說道:“《北大校刊》那邊想把這事做個頭版報道,盛正新之前對我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別和別人說了,要是說了,注意保密,當時還有其他宿舍的人過來呢,我要是說了,豈不是沒辦法保密了?”
“這倒也是。”
盧一瑋嘿嘿一笑,“所以差不多我還是最早知道的一批人。”
傅明彥捏拳在他胸口捶了一下,笑著說“沒錯。”
傅明彥和盧一瑋在小區里逛了一個多小時,順帶還參觀了閱覽室,見到了加班的盧一瑋的母親。
“這么冷的天氣,別一直在外面轉著。”盧一瑋的媽媽交代說道,“我們最近在談一個大項目,孩子爸爸在外出差,我這邊也是要出報表,中午吃飯你們去國營飯店吃啊。”
其實今天中午,盧一瑋媽媽倒是可以回去,只是想著年輕人聚在一起熱鬧,她就也不想打攪他們了。
盧一瑋說道:“不用,媽,我哥們要給我露一手!他還打算把他的煲湯技藝教給我,說是晚點,我可以給妹妹煲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