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玉惜的右手捏成了半拳,用指節輕輕刮擦盧一靜的穴位,她的左手正好也很暖和,貼在盧一靜的后背上,輕輕揉搓著。
顧玉惜知道盧一靜是消瘦的,但是在手掌碰觸到她脊背的時候,還是被嚇了一跳,真的太瘦了。
顧玉惜摒棄多余的念頭,一邊揉搓,一邊刮揉,讓盧一靜的心包經發熱。
在學校里顧玉惜學的是西醫,這學期學人體解剖學,生物化學。
但是顧玉惜私下里還把裴家的中醫藥傳承學了起來,目前所用的手法就是通過手指骨節起到輕微刮痧的方法。
像是盧一靜這樣的病人,血供比較差,現在又是發病期,必須動作輕微,刺激控制心臟中樞的穴位,輔助讓心臟歸于正常。
盧一靜并不能說話,也不能動,她可以清晰地感覺到被顧玉惜刮痧過得地方有一種脹痛的感覺。
那種腫痛讓人想要忍不住尖叫,又想要嘆息出那種爽感。
最終脹痛地讓她腳趾都忍不住勾了起來,在腳趾勾起來的時候,身體的神經都被牽動,盧一靜的身體停止了震顫。
四肢百骸又重新充滿了些許力量,盧一靜清了清嗓子,發現可以開口說話了。
盧一靜:“我已經好了。”
盧一靜開口說話,讓盧一瑋睜大了眼睛,妹妹發病的時候,從來沒有這么快!
以前最快的一次是一個小時,但是那是十年前,妹妹這兩年發病了基本都要三到四個小時的!
盧一瑋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嫂子……我能不能學一學這個手法?”
只要能讓妹妹的身體好轉,他愿意付出一切代價去學。
“中醫是有什么傳承在內是不是?我可以發誓只教給我爸爸、媽媽,其他人都不教,活著需要什么東西,應該都可以的,我晚點讓我爸媽談!”
顧玉惜說道,“你想學可以的,不需要什么代價,等會我們進入到房里,讓明彥哥脫了衣服,你在明彥哥身上試一試,現在,我再推上兩分鐘時間,一會兒就好了。”
顧玉惜慢慢把手抽離,等到盧一靜緩過來了,伸手替她整理好衣服,也拍了拍丈夫的肩膀,示意他可以回頭了。
顧玉惜對著盧一靜說道:“我用的是中醫的手法,你的身體不會有什么太大的負擔,你們家要是還擔心,可以去醫院問一下。”
“不用的。”盧一靜說道,“我比發病以前感覺還要好。”
盧一靜以前發病的時候,吃了藥以后等藥物慢慢見效,從來沒有這么快已經好轉的情況發生。
“我很高興知道傅哥的筆名是問潭。”盧一靜努力讓自己的氣息平靜一點,“早知道應該先讓哥哥問筆名了,早點知道你是問潭,見到你的時候,可能就不會那么激動了。”
盧一瑋解釋:“我妹妹很喜歡明彥哥你的作品,她甚至還給你寫過信。我也是……我妹妹的身體不好,我弄什么驚喜啊。”
現在確實是驚喜了,弄得妹妹發病了。
“我身體是老狀況了,有時候走路快一點都會發病,你們別放在心上。”盧一靜笑了笑,又對著傅明彥說道:“我真得很喜歡你的作品。”
“感謝你對我的喜歡。”傅明彥說道,“你沒事就好。我有給你回信過嗎?”
“有的。”盧一靜露出了笑容來,“第一封信沒有回信,但是后面的信我都在里面粘了錢,你都給回信了。
這會不好意思的成了傅明彥,“我收到的信很多,所有的信我都看了,只是精力有限,著實不能一一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