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消息傳到張健耳朵里概率是100%。
至于是什么時候傳到他耳朵里,那就不好說了。
一個……
是不愿意把家里的結構和關系說出來的初戀。
另外一個是長年累月不在家,心早就已經不屬于這個家的。
但還有兩個孩子牽扯著,還有一個證兒把我們兩個人的關系綁在一起。
就算是傻子來了也知道該選哪一段吧?
沒有誰會豁出去,陪他胡鬧。僅僅只是為了他口中所說的快樂,像小孩一樣無拘無束不問緣由的快樂。
我輕輕把他推開。
他當然有所感覺,所以也沒很快抱過來,我們就維持著各自平躺的姿勢,一同抬頭看頭頂的天花板,好像那兒有我們想知道的答案一樣。
屋里悄無聲息。
沉默卻是震耳欲聾的。我們各懷心思,就看接下來誰先說話。
現在我在這一段關系中,不算是太主動,但也不算太被動。
但我得為自己爭取一個更好的結果。
于是我反問他:“你剛剛提出來的那個建議,你覺得站在我的角度,如果你是我,你會答應嗎?”
我扭頭看著他,一字一句清晰的說:“如果你也覺得不合理的話,那如果你是我,你會怎么做?”
他和我靜靜對視好幾秒后重新把目光轉移到天花板上。
很明顯他也在認真的考慮這個問題。
過了好久好久,就在我以為這個事兒沒有結局的時候,王浩再次扭頭看著我問:“那你覺得現在擺在面前的困難是什么?”
他側躺著面對我說:“你實話告訴我就行。”
我看了他一會兒,也側躺著面對他。
“首先,兩個孩子要讀書。我們山村里的結構你也清楚,男人外出,女人在家帶孩子干農活,照顧老人。
我家還算勉勉強強輕松干脆,只有兩個孩子。但他們消息都是靈通的,這一點我相信你很清楚吧?
帶著孩子和你走,去哪兒?又要怎么和他說?
另外,且不說別的,馬上就要開始農忙了,我家地和田都不多,但每年的收成也還算是不錯。
二月,我準備再買兩頭豬。等到年底賣一頭半,留半頭過年。還準備養雞養鴨。
零零碎碎加起來,這部分費用對一個農村家庭來說也算是不少。”
“那我可以認為現在擺在面前的是兩個問題。
第一:面對外界的質疑聲,應該如何處理?
第二:對于家里的資源以及你以往對家里創造的財富,你放不開。
只要這兩個問題解決你就可以跟我走,對吧?”
“……如果是,你打算怎么辦?”
“這兩個問題都不難解決。可以說為了孩子讀書的問題,搬到鎮上去。至于錢的事,那就更好解決了,你給我一個數目,我不會虧待你。”
我的心輕輕泛起漣漪,好像被什么東西突然刮了一下一樣。
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他到底有多有錢?
“你的意思是開什么價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