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從小受爺爺奶奶那一輩的人溺愛,說話做事兒沒輕沒重。本來他們的爺爺奶奶人也不怎么樣,平常說話更是粗鄙。她們從小便學到精髓。
老人在村子里因為霸占公共田土面積,霸占田坎兒,故意把田坎挖到自己家地中而和村里的人吵得面目全非。
她們三個也把同齡段的小孩得罪了個遍。
隨祖上的根兒!
我記得那天我和小平放學回家,他們圍在一塊兒還叫了幾個男孩兒,想收我們保護費。
小平年齡小,個子小。脾氣也弱。秉持著拿錢了事兒這種態度,想趕緊拿錢息事兒。
但我和她聊天的過程中已經知道被收保護費不是一次兩次。
這種事情只有零次和無數次。第一次給了以后每一次都得給。
哪有這么多錢給?
難不成最后她們獅子大張口了,她還得回去偷?去搶不成?
當天我書包里剛好帶了一把刀。相當于是匕首,是我哥新買來的,說是什么瑞士軍刀,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挺好用。看他隨意丟,也沒用起來,我就干脆放到書包自己當個工具用。
也就是那天派上用場。
現在周旭的手指上都還有一條痕跡。那是他們一群人圍著,賭我不敢動手的代價。
后來哭著鼻子離開時,我還警告她要是她敢把這個事兒說出去,或者敢讓我給她承擔醫藥費,我就把她一只手都廢了。
從那之后她再也沒找過我和小平的事兒。
她要比我們大一點,上初中后就沒怎么見。沒想到時隔這么多年又跑出來興風作浪了!
小平不能得罪人,但是我可以。我扭頭盯著剛剛發言的三個人,怒目圓瞪,當著這么多人黑了臉:“誰接話就說誰!”
“你!”
“李小梅,我們剛剛沒有跟你說話吧,你干嘛非要自己頂上來?你是故意找虐嗎?”
“今天小平大喜的日子,大家都高高興興的,你何必把事情搞得……搞得一副大家都對不起你的樣子,你垮著個臉干什么,奔喪啊?!”
小平他媽氣得不行,身旁兩個同齡的阿姨護著她,應該是小平的姨媽。
我得趕緊息事寧人。
“我今天來是來參加喜事的,至于一會兒會不會奔喪,得看你們三個人怎么表現。萬一老天爺突然臨時要收你們呢?對吧?
而且我記得小平好像沒有邀請你們吧?怎么?你們是看到這邊有喜事也想過來沾沾喜氣?想用這種喜氣中和一下你們內心的齷齪和不堪?”
“你才要被老天爺收!你在說什么呀?聽不懂,嘰嘰呱呱的!”
“對呀,什么齷齪和不堪,現在鬧事的人不是你嗎?!”
“我鬧不鬧事兒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在這能不能沾到喜氣。
結婚確實是好事兒,也值得人向往。我相信大家來也都是抱著祝福他們兩個年輕人來的,我相信你們三個人也是。
那就一起討個好彩頭吧,如果我是你們,即便自己過得不幸福,也不會在這種場合故意搞事,人在做天在看,你們就不害怕折壽嗎?”
“李小梅,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為什么要針對我們?我們哪里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