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小平就是相當于惹我!大家都是一起長大的,不要板著個臉,高興一點嘛?我知道你們年紀輕輕受不住誘惑不經大腦考慮就結婚了,所以看人家考慮好才結婚的心里難免不舒服,要是真的過得不幸福,那就借著這個喜氣再嫁一次唄,何必在這兒嫉妒一雙新人呢?”
“你!”
“你!!”
“你這個瘋子!”
“我們大家進屋坐吧,這里狗太多,懶得聽狗叫!”
隨著我這句話說出,小平立馬迎合領著兩邊的親人,帶他們一塊進了屋。
她們三個氣得原地跺跺腳,最后一人抓了兩把瓜子放到包里,扭著屁股就走了。
小平把我拉到一邊,從窗戶中看走遠的氣急敗壞的三個人。
“梅姐,還得是你,只要你出手,我就覺得沒有什么事是你搞不定的!”
“這些都是小事兒,今天以你們兩個人的事兒為重。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招待這些人。把你自己想到的提出來,當著大家的面提出來,想什么就可以說什么,不用藏著掖著,以后大家也可以給你做個見證人。”
“我知道。彩禮他們早就已經談好了,今天最重要的不就是這個東西嗎?”
“可以這么說。你打算怎么處理呀?”
“什么?”
王浩遞過來一個眼光,也只是匆匆一轉。我也沒躲,就在原地把聲音壓得更低,在小平旁邊說:“彩禮你打算怎么處理?”
“這個呀,這個我還沒想過……”
“那你爸媽的意思呢?”
“他們……就是和村里其他家差不多唄。人家買什么我們家就買什么,就用來購置這些東西。估計零零碎碎算下來還能剩一點。
不過我媽說她最近腿腳不太好,身子骨也不太行。我還在想……”
“你想給他們一點?”
我幾乎能猜中小平的心思。說實話,父母把我們養大確實不容易,但是兒子辦事的時候,他們怎么不腿腳不好呢??怎么不身體不好呢?
偏偏就在小平要出嫁談彩禮的時候身子骨就不好了。
有時候真的不想陰謀論,可這些路都是我走過來的路。當時張健確實拿不起多少彩禮,所以我和他的婚事兒算得上是村里最丟人的那一批。
但是,我也沒見到現在有幾個人議論這個事。
大家不過就是當時看看笑話罷了。你辦的不好,你的彩禮少。被他們笑話幾句,也不會少了兩斤肉。你辦的再風光無限,最后的日子還是兩個人過,冷暖自知。
我當時覺得彩禮少一點沒什么,只要沒太多人搞事兒就行。但是小平還處在一個懵懵懂懂的階段,現在要她完全從這個家撤出來也是不可能。
所以趁著大家談事兒,沒有把焦點放在她身上的時候,我帶她回了屋。
兩個人關起門來說悄悄話。
“訂婚的日子出來了嗎?又是什么時候結婚?”
“我剛剛去打探了一下,聽他們的意思就是在半個月之內吧。”
“那豈不是很很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