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剝了一個水煮花生,兩粒花生米兒都放到我的掌心,讓我吃。
“老板說剛煮好的,你嘗一嘗看看入不入味。”
我放到嘴里嚼。
“你這是在轉移話題嗎?”
我問。
他失笑。
“好吧,我剛剛只是口誤。不過媳婦兒,我在網上看說這懷孕的女人說話總是……
可能會跑題,可能會多想,總之比平常要多愁善感很多倍。
你剛剛是不是也有點這種傾向?”
他這么一說……好像是有那么一點。不過我自認為還好。
“你還上網看這些?”
“嗯。簡單的查了查,能記個大概。”
我吁了一口氣。心里自然是有點小小的感動的,不過我更想和他說我剛剛做的夢。
“好吧,你有心了。我也替兩個孩子謝謝你啊。
不過,情緒的問題你可能得寬容大度一點兒了。
但是……針對剛剛這個事兒,我還是得替自己解釋一下,我真不是什么情緒不情緒的,一來是做的夢不錯,二來,我是正兒八經想給你吃。
你才是有點兒情緒曲解呢。”
“好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謝謝你,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媳婦兒。
謝謝你吃東西記得我,想給我分享。我媳婦兒最好了,心地也是最善良的。”
“……你知道就好。”
“來,抱抱。”
他重新伸手從我背后繞過來,把毯子和我一塊兒擁入他懷中。
這才問我剛剛做的是什么夢?
我重新回憶剛剛的夢境,把里面所有的事兒都和他說了一遍。他扭頭看我的時候眉目深深,有驚訝,但沒一會兒逐漸變得從容,眉頭甚至輕輕曲著,像撅著屁股的毛毛蟲似的,叫我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
“你這是什么表情?”
我問他。
“嗯~~怎么突然做這種夢了?”
這語氣淺淺淡淡的,也聽不出是什么情緒。
但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
而我也差不多,同樣很平靜的回應,還笑了笑:“不知道啊,誰知道怎么就夢見那么久的事兒了。
或許是懷舊吧。靈魂懷舊。”
他剝了一個開心果,喂給我。拍拍手后又環著我,點頭認可。
“嗯,很有可能。不過我已經很久沒夢見過初中那會兒的人和事了。”
“那你平常都做什么夢?”
“這不好說,有時候記得,但過一兩天就忘了。有的醒來就記不得了。”
“我也會這樣。很久沒夢見初中的時候,今天有點點奇奇怪怪的。”
他卻不覺得,一只手摟著我,另外一只手搭在我的小腹上,和我說我和他在夢中在樹干上雕刻彼此的名字和愛心的事兒。
“倒也不是奇奇怪怪,雖然現實中沒做過這個事,不過也像是我倆能做得出來的。就是分開太早,你平常也大多顧著學習,不然早就把該干的不該干的都干盡了。”
“什么啊,流氓!”
“哪兒流氓了?本來就是,而且,這兩孩子不就是我們刻下印記之后的結晶嗎?所以,這就是夢境的由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