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李小霞又提到:“這個周正才還是得注意著點兒。雖然我是被他忽悠的,但他確實是一個老鼠屎一樣的存在。
他是怎么知道王浩這次的行蹤的?”
李小霞一句話又再一次把我點醒。
是啊,這個問題一開始我也想過,所以在我和他對峙之中,我沒有提起任何關于王浩這段時間的行蹤。
這是我出于防備和自保,但他是如何得知的,這個事兒是應該刨根問底的查一查,探一探。
不能裝作什么事兒都沒有。
李小霞剛剛這么一點,我整個人就更通了。
之前我考慮這個事兒時并沒有帶入廣東的廠子,我只想我的市場。
在貴陽,也算是有一席之地。那幾個經銷商看王浩的面子上是沒錯,我雖然擔心他們臨時變卦,但產品到位,如果市場反響好,沒有人不想賺錢。
這也是一部分底氣由來。
現在周正才連李小霞那邊都不放過,或許他也是在試探的狀態,再看廣東的廠子半死不活,還沒開工,也就暫時不動。
但若是讓他知道廣東的廠子正常營業接單,他肯定會想方設法使絆子。
這個人心思重,還不愿意自省。他想把自己剩下的好牌全都送入亂葬崗這沒毛病,可我們沒必要和他耗或是被他耗。
“姐,謝謝你提醒。廣東那邊肯定得留個心眼,我想我現在需要好好考慮這個事,得把他應付過去。
至于他是怎么知道王浩的事的,現在很難考證,也不急于一時,如果他只是基于某一些道聽胡說或是某些現象進行推測的,我們在這時候分心去調查他,不就是中了他的計?
這大可不必,就算他知道了,最壞的結果就是對我們廠子痛擊。我現在只需要想應付他痛擊的法子就行了,然后收集證據,把他應得的在之后事成定局時全部還給他。”
“是這個道理。關鍵是你現在一個人,真的能行嗎?”
“我覺得我沒問題。”
“好。可以先想一想怎么應對,你,可以和老方談一談,看看他是怎么想的。剛剛你有句話說的很對,或許…這個姓周的也只是試探,畢竟那是和警方聯合的事兒,你現在都還不知道情況,外人怎么可能得知?
再者,余小志那個人之前本來就是在生意場子混的,姓周的認識也正常,那一圈人互相走動,根據一些現象或是道聽胡說就亂攪和也不是不可能。
最壞的打算就是迎面痛擊,小梅,放開了去做,不必畏懼。生意場上血雨腥風,但和余小志那種不同,大家都是重利益,不會拿生命開玩笑的,生意越大,動靜越大,人越安全。
余小志半道出身,再加上認知淺顯,而且他的生意本來就在大幅度消沉,他消耗著王浩,王浩同樣也以此回擊他。
如果他還有別的退路,如果他還有大筆財富,那他也不會撕破最后一張牌,不會亂來的。
那個周正才也不敢。”
“好,我知道了,姐。那你好好休息,我去想辦法,我先和老方談談,有新消息第一時間通知你。
對了,你要照顧好自己,情緒別被影響,一切聽警察那邊給的反饋,其他人都不用放在心上。
你好好的我們才放心。”
“好好好,我曉得。你快去吧,和老方好好談一談。”
電話又掛斷。
我回到客廳,和老方重新聯系上。方先勇一開始也有點悶。
他說:“嫂子,你讓我安靜的想一想。”
“好。”
后來電話通著,我倆都沒怎么說話。可不知他那邊是有別的人還是怎么,而且好像也聽到我們之間的對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