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
阿姨很固執的幫我拎行李,我也沒矯情,一顆心只想著奔赴醫院查看究竟。
我們打車到醫院,在車上,阿姨和我已經形成一致規劃,我先找個隱蔽的地方待著,她先去他們給我的這個病房查看。
我等的有點著急,總踮著腳看,生怕自己錯過阿姨回來的第一時間。
大概十幾分鐘,阿姨終于回到我這兒。好在帶來的是好消息。
“娘,你回來了,那邊是什么情況?”
“小梅,已經確定過,沒問題。還有警察同志在外邊呢,咱們現在過去吧。”
“嗯,走!”
我一刻都等不了了,和阿姨一塊兒加速前進,她一開始就找好路現在更是領著我毫無阻礙一路暢通的走。
醫院的每個角落都人滿為患,剛剛經過洗手間的時候,甚至看見還有人在排隊。
我每路過一個被推著進電梯、竄走廊的病人,心里就嘭嘭嘭,咯噔咯噔的響個不停。
終于到了,也第一時間從病房門上的玻璃處看見里頭躺著的人,頭和臉大半的包著紗布,若不是我對他整個人都熟悉,還不一定認得出來。
那雙搭在病床旁側正在輸液的手好像都瘦了點兒。
他那么安靜的躺著,如同平日里的沉靜模樣,如果不是紗布、治療儀器圍繞,我定只覺得他是睡著了。
我被旁邊的人攔住。
“現在不讓人進去,里頭是無菌病房,要進去需要和醫生說一聲,要換衣服。”
“那麻煩你幫我叫一下醫生。”我很堅定:“我要進去看他。”
他對旁邊的人吱了個眼神,然后那個人轉身離開,估計去找醫生了。
“你就是王同志的家屬?”
“是的。警察同志,請問他大概是個什么情況,能和我詳細說一說嗎?”
“我們貴州山形地勢都比較特殊,當時我們追著人一起到一座山下,那山與山是峽谷、大江相連的。
王浩同志也不知道從哪里找到的一搜小船,就沿著江面和我們的一名同志先追了過去,到對面那一座山繼續展開抓捕行動,他們在山上周旋了差不多三天,我們的人才找到人。
當時我們跟著去的那一名同志人是昏迷狀態,王浩同志情況也不好,但還留有一口氣。后來我們救援部隊陸續到達,這才把人接了下來。
王浩同志是一個很優秀且能力出眾的人,真男兒,我們跟著他過去的同志可是市刑警隊比武數一數二的人,居然最后還是被他給救了。
王浩同志太英勇了。是我們的榜樣,也是我們的驕傲!”
“警察同志。”我聽到這些,只覺得心里發麻,發怵,我并不想要這些令人驕傲的形容詞,我聽到的只是驚心動魄、生死難定。
“那他到底是怎么躺在這兒的?受的是什么傷?”
“撞到了腦袋,具體是怎么撞到的我們現在也不是很清楚,我們這邊昏迷的那個同事也還沒醒過來,再者,深山里頭缺氧,一些有毒氣體彌漫,長時間吸入能留有一口氣已經是幸運。
唉,醫生過來了,讓醫生給你講更明白。”
我忙迎上去找醫生。
其實醫生和剛剛那個警察同志說的沒什么不同。
“醫生,他什么時候可以醒過來?這個……有什么說法嗎?”
“要看病人本身。說難聽一點就是要看他的求生意識,唉,怎么了?沒事吧?”
阿姨在一旁扶著我,醫生也走過來,詢問我有沒有事。
我整個人是軟而無力的,大腦也覺得暈眩,仿佛缺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