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大姐,這是我們家里的事,我是她爹,難不成我還能把她怎么樣?”這時我爸開口了,他先把輿論打開,越過蔡鳶盯著我看,似乎想用這樣的方式逼我投降:“現在她媽還在病房躺著,我們辛辛苦苦養兒育女,她是家里最小的那個,也是文化程度最高的,我和老婆這個為了培養她付出多少艱辛?
現在就讓她過來看看老婆子,她還不樂意了?甚至來醫院還帶著……帶著你這么一個幫手,怎么?你們還想打我這個老頭子啊?還是不想負責?!”
于是剛剛大家嘴里的畫風又開始轉變。從剛剛說他們這么多男人欺負我們兩個女人,變成現在開始數落我這個負心女兒。
我沉默著,聽她們交頭接耳的說我不孝,還說什么“哎呀,反正嫁出去的女兒都是靠不住的”之類的話。
我大哥還接了一句:“所以家家戶戶都想生個兒子,這才是主要原因。最后還不得看著兒子?女兒就這副冷漠無情的樣子!白眼狼!”
“哎呀,可不是嘛,當時我公公和婆婆先后住進醫院,只有我和我老公忙前忙后,當時手里沒錢,孩子也沒人管,我和我老公兩頭跑,到處借錢。讓孩子他大娘過來照顧幾天,結果后來老人出院了她還問我們要工費,說照顧誰都要工費的,她去醫院家里都是請人招呼,也要錢。
咦,嘖嘖嘖,靠不住靠不住。”
像這種話題根本就是個無底洞,站在兒媳婦的角度就會數落當姑姑的,而站在女兒的角度……就比如現在的我,肯定是要抵抗的。
但抵抗有什么作用?
浪費口舌不說還一點兒解決不了問題。
無論他們是不是和陳珊家人串通好了,最終結果都是要錢。陳珊家里人現在是急眼狀態,畢竟家里少了陳珊很難運轉。
說白了我現在是他們一家公認的敵人。
只要能把錢這個核心要素捏住,我大哥二哥還能是保護我的工具人。
這樣才安全一點兒。
“要不換個地方說吧。”果然,這個時候龍大哥站出來說話了。
他還真是……挺有情有義的,居然還跟著他們一塊兒來醫院為陳珊謀不平了。
他也不怕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那點破關系被戳破了。
“對對對,反正都是一家人,找個地方靜下來好好說。”
陳珊婆婆難得通情達理一次,居然還是用在了我的身上,只是那眼光怎么看怎么讓人覺得不舒服,怎么看都滲人。
“有什么不能好說的?你們不都覺得我挺不好的?正好當著大家的面說,免得我又把你們給暗算了不是?”
我開口直言。
蔡鳶和我對視,我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她點了點頭,靜默的站在我的身旁陪我。
我往前一步。
“我不管在座的各位是女兒也好,是兒媳婦也好,是兒子也好,是女婿也罷,甚至……”說到這兒我刻意看一眼龍大哥,他當時還不以為意,直到我把話說完:“是一些關系挺好的閑雜人等都無所謂。”
他眉眼咻的一挑,定睛看我,但我已經把頭轉開:“在其位謀其利,是什么樣的角色就會說什么樣的話,這一點我想得明白,不論大家覺得我如何,但此時此刻我媽躺在醫院病房,我被他們通知過來看老人家,作為女兒無怨無悔。
但我還是想聲明一下,我也就念到初三,當年南中錄取分數608,我考了612,或許大家不知道南中在哪里,又是什么樣的段位。
但我可以透露一下,那是我們遵義地區數一數二的高中,是省重點高中,每年向清華北大輸入十幾二十個學生。”
說到這兒,大家震驚。
我爸臉色倒是像墨水一樣黑,如果不是燈光強或許都看不到他在哪里。
我大哥問:“你說這些做什么?”
我二哥迎合:“是啊,讓你到醫院來看媽?你扯這些干什么?”
緊接著有人問我怎么沒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