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開心?”
“……有一點點吧,具體怎么表達我也不知道。唉~~”
“唉聲嘆氣,這個脾氣就不好,得好好改一改,這大好的人生,樂觀點。”
“哼。你不懂我們女人~~”
“那肯定的,不過真要實質意義上說起來,比起來,我覺得家里的外面的都各有優劣。”
我又頓了頓腳步。
細問:“是嗎?你詳細說說呢?”
各有優劣?
這男人,還真評起來了。
“我不說。”
“不行,你得說。哎呀,你快說嘛~~”我晃著他的手臂,說:“說說嘛,我想聽。快點兒的。”
他被我磨著,應著。
“好好好,別晃了,我和你說。”
“那就先內后外。首先說說家里那位。嗯~~是一個細膩敏感的人,很會照顧一家老小,無論是生活上還是心理上,最會處理一家人的相互關系。
但是過度操勞,容易把自己熬扁。關鍵說了還不聽。”
“哪有?”
“沒有嗎?”
“嗯,我印象中還好吧,沒有你說的這么極端,而且,家里的人也都挺配合的呀,無論是老公還是孩子,都挺讓人省心的。”
“那誰抱孩子都腱鞘炎了還撐著?”
“……這你都知道?”
我從來沒和人說。一開始只是覺得有點兒不太舒服,好像有一根刺從里向外頂一般,很疼,那一塊肌肉是繃著的。
我甩著活動,最開始還能有所改善,后來就不行了,怎么都不得勁。
我推著王文軒去樓下散步路過病房,便去問了問。結果人家也是個媽媽,幾乎一口就確定,說:“你這個是腱鞘炎,大部分原因是抱孩子抱的。”
我得知后有短暫驚訝,不過人上了年紀,什么都沾染一些,不僅僅是抱王文軒,以前這么多活也都過來了,不可能是一件事情就把病搞出來了,都是生活的日積月累造成的。
我也沒太在意,就問怎么處理。
“這個不能一次性搞好哦,不是傷風感冒,這個是養老疾,可以說要跟著你一輩子了,就看輕重。
不復發就沒事。”
后來給我推了膏藥。冰涼涼的。貼了確實有用,后來我想起來或者疼痛時就貼上一張。
其實已經很久沒有疼過了,所以直接把這件事都給忘了。
直至王浩提起。
他說:“你就沒發現你的膏藥一直用不完?”
他一說,我瞬間回神。仔細盤算,就算是一盒膏藥有十貼,那也只能用上十次。
但我……
不止十次的。
“你悄悄給我添了貨?”
他以笑回應,倒是抓著我的手腕,輕捏了捏,問:“疼嗎?”
我心頭一暖。
搖頭,抱緊他,說:“有老公給我添東西,這么細心周全的照顧,不疼。一點兒都不疼。”
我反問他:“那你呢?你是怎么知道是腱鞘炎的?難不成你也有?”
我看他一個眼神就能斷定。
他真有。
我停住腳步,拉著他兩只手看,問:“哪一只啊?還是兩只都有?”
他舉起右手。
我也捏了捏,摸了摸,關心道:“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