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司宴笑出了聲,抬手拽下蓋在自己頭上的外套。
褚彥這才注意到宋司宴的手上纏著繃帶。
“你手怎么了?”
宋司宴毫不在意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沒什么,不小心劃傷了而已。”
褚彥將信將疑。
他記得昨天回來的時候宋司宴還發燒躺在那兒呢,那時候手也好好的。
怎么他就睡了一覺,宋司宴就能把自己的手給造傷了?
褚彥低頭看了看自己。
衣服被換了,身上被咬掉的肉都長齊了,渾身上下完全找不到一處傷痕。
而且精力充沛,完全沒有昨天回來的時候那種渾身被榨干的虛脫感了。
褚彥:“我衣服你換的?”
“不然呢,難道你希望是沈思寧給你換?”
褚彥睥了宋司宴一眼,沒接話。
搞不懂宋司宴為什么總跟他提沈思寧,難不成顧年祁苒還不夠,又看上沈思寧了,怕自己跟他搶?
嘁!渣男!
目光再次落在宋司宴手上,褚彥直接伸手把宋司宴的那纏著繃帶的手給拽了過來。
褚彥這種下意識的動作力量很大,宋司宴被拉的猝不及防。
直接踉蹌了一下整個人往前一趴。
把褚彥壓在了
遠處一群人,早就發現褚彥醒了。
本來都想過來關心一下,但是見到褚彥跟宋司宴一直黏黏糊糊的。
誰也沒有好意思過來打擾,只能坐在遠處邊吃早餐邊吃瓜。
見到這一幕,眾人臉上清一色的姨母笑。
真是下飯啊!
李書恒跟祁苒在笑的時候冷不丁對上了對方的視線,祁苒立馬嫌棄的收斂了笑容偏過頭去。
李書恒煩躁的撓了撓頭,瞬間笑不出來了。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祁苒,祁苒從加入隊伍以來一次都沒跟他說過話,還對他特別的嫌棄。
柳依依見自己男朋友莫名其妙就不笑了,狐疑的順著李書恒的視線看過去,看到的是祁苒跟周若雨兩個人。
至于具體李書恒看的具體是誰,柳依依猜不準。
她笑里藏刀湊近李書恒:“家花不香了?”
李書恒立刻收回了視線,親了柳依依一口:“胡說什么呢!”
——
宋司宴趴在褚彥身上扭了兩下,無奈的抬眸。
發現褚彥正一臉的錯愕。
宋司宴調笑:“你這是什么表情?難道不是你故意拉的我?”
褚彥咬著牙:“滾犢子!我特么只是不小心用力過猛!你起開!”
然而自己的手還拽著宋司宴受傷那只手的手腕沒有松開。
宋司宴只能一只手支起身子,打算站起來。
嫉妒我長得比你帥,故意想廢了我!”
宋司宴這才發現自己手下的感覺怪怪的。
他直起身子,收回手,攤開五指以示無辜:“純屬意外,誰讓你忽然拉我手。”
褚彥:“......”
我特么怎么知道你這么身嬌體柔,一拉就倒!
宋司宴露出無辜又無害的笑容,看向剛才手不小心摸到的地方:“不過真要是廢了,我會負責的。”
褚彥:“......”
莫名其妙想歪了是怎么回事!
低頭不再看宋司宴的臉,褚彥解開了宋司宴手上的繃帶。
入目是七八道排列整齊的刀傷。
顯然是有意割開的。
褚彥眉間皺成了一個“川”字。
他總算清楚了自己能恢復的這么快的原因。
一定是宋司宴不斷割開自己的手掌,給他喂了很多他的血。
看著這些還沒有愈合的傷口,褚彥心里一揪一揪的。
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宋司宴把手收了回去,漫不經心的把繃帶再次纏上:“心疼了?”
褚彥:“呸!老子這叫愧疚。”
宋司宴:“該愧疚的是我,你是為了幫我去找退燒藥才傷的那么重。”
“誰說是為了你了?”
褚彥嘴硬:“我那是怕自己以后也會跟你一樣燒成紅燒大龍蝦,提前去給自己備藥!”
宋司宴邊纏繃帶邊點頭笑了笑:“嗯。反正我也跟著沾光了。”
褚彥輕嘆一口氣,又看向宋司宴的手,小心的問:“疼嗎?”
“疼,”宋司宴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把裹好了的手送到褚彥嘴前:“要不你給我吹吹?”
“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