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司宴一路將喝的人都認不清的褚彥扛著上樓,顧年牽著江白的手,緩緩的跟在后面。
四個男人略顯曖昧的舉動,沿路上引起不少人的圍觀。
江白從看到顧年開始就變得很安靜,任由顧年牽著走,一路上只盯著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一聲不吭。
唯有掛在宋司宴肩頭的褚彥,就算是喝醉了也一樣鬧騰。
“臥槽,地震了?怎么地面晃得這么厲害!”
“江白快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跑!”
“唔~我感覺我有點腦充血!”
“艸~~~頭好暈~老子要吐了!!”
宋司宴一路把褚彥扛回了房間,剛放下。
褚彥就捂著嘴巴跌跌撞撞的沖進了衛生間。
衛生間里傳來一陣嘔吐聲后,一切歸于寧靜。
站在門外等著的宋司宴見里面沒了動靜,眉頭微皺,推開門走了進去。
見到里面的情況,宋司宴頭疼的撫了撫額頭。
褚彥在吐完后,直接倚在馬桶旁的墻根處睡著了。
狹小的浴室里彌漫著濃重的酒味,混雜著其他難以言喻的味道。
宋司宴伸手按了馬桶后面的沖水鍵,轉而蹲在睡著的褚彥面前,盯著褚彥的眉眼靜靜地看了一會兒。
喝醉酒的褚彥雙頰緋紅,眼尾也透著一片緋色,看起來柔軟無害可愛極了。
如果嘴巴里不忽然吐出了一句:“狗比宋司宴”的話。
莫名被罵的宋司宴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伸手重重刮了刮褚彥的鼻子,“你睡在馬桶旁邊我都不嫌棄你,你居然還在夢里罵我。”
褚彥哼唧一聲,抬手不耐煩的在鼻子前面揮了揮。
宋司宴伸手,長臂穿過褚彥的腿彎,把他橫抱了起來去了浴室,打開了花灑。
再度從浴室出來時,褚彥窩在宋司宴的懷里,身上裹著宋司宴的外套,兩人身上均氤氳著水汽。
看得正在外面廚房燒水喝的祁苒瞪大了眼,恨不得立刻飛奔出去把隔壁的沈思寧幾個人叫過來觀望。
——
房間內,江白乖乖的坐在地鋪上,接過顧年遞過來的溫水。
他跟褚彥是兩個極端,一個吵個不停,一個安靜的詭異。
江白的目光依舊一眼不轉的盯著顧年,顧年走左邊,他就把頭轉向左邊,顧年走右邊,他就把頭轉向右邊,像是個帶著人臉捕捉功能的攝像頭。
宋司宴抱著洗完澡的褚彥進來。
顧年下意識的扭頭看了一眼,目光被褚彥露在外面的光潔的肩膀以及白皙的長腿占據。
“嚯!”顧年下意識的感嘆了一句,立刻緊急避險把頭轉了回去。
眼瞅著江白那張臉肉眼可見的漫上了幾分委屈。
顧年撓了撓頭。
好好的怎么忽然委屈上了?
難道是想跟自己獨處?所以看到宋司宴他們進來,就不高興了?
顧年這么一想,心里又愉悅了幾分。
聽到顧年的那一聲“嚯”,宋司宴立即就抄起手邊的毯子,扔在了顧年的頭上。
警告的聲音從顧年的頭頂上方傳來:“再多看一眼,眼睛就別要了。”
一旁醉的懵懵的江白,看到自己鎖定的目標被一條毯子蓋住了,嘴巴癟成了一個向下的圓弧。
乍一看,都以為他要哭了。
不過,很快他也同顧年一起,收獲了宋司宴贈送的一條毯子蓋頭。
宋司宴找了干凈的衣褲給褚彥換上后,才允許房間里的另外兩個人把腦袋上蓋住的毯子拿掉。
顧年看了看已經躺在地鋪上睡的美滋滋的褚彥,又轉頭看了看依舊坐在那里發懵的江白。
在考慮他也學著宋司宴給江白洗個澡的可行性。
但轉念一想,宋司宴已經不是第一回了,人家早就輕車熟路得心應手了。
而他,從來還沒做過這種事,要是把人磕著碰著的,等明天人酒醒了,實在是不好交代。
況且江白身上,挺干凈的,除了有點淡淡的酒氣外,沒有任何難聞的味道。
于是顧年坐到江白身邊,抬手拍了拍地鋪:“快睡吧。”
等明天睡醒了你自己再去洗白白好了。
“喔,好。”江白乖乖的躺下了。
見江白這么聽話的躺下睡覺,顧年這才放心的站起來去了衛生間。
為了找這倆,他一泡尿憋到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