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下情況根本來不及,他也沒有找到趁手的工具,只能作罷。
憑著對實驗室的熟悉度,梅梁荇很快就順利的進入了電梯,逃離實驗室。
——
宋司宴也在這個時候順利的摸到了褚彥身旁,他終于隱約能看到褚彥的輪廓。
他蹲下,把躺在地上的褚彥扶起來,攬到了自己懷里,仔細確認他有沒有受傷。
如此近距離下,宋司宴才發現褚彥的雙肩染著鮮紅,脖子乃至下巴也滿是血跡,頸側有個半指長的切口,此刻還有鮮血不斷的從切口處向外涌出。
宋司宴慌了,伸手緊緊捂住出血口,內心被會失去褚彥的恐懼所占據,一時間忘了褚彥是個能夠自愈的喪尸。
他慌的聲音都開始打顫:“你別怕!沒事的!我現在帶你上去找李露露治療!”
趙旭跟顧年聽到宋司宴明顯慌亂的聲音,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
忙問宋司宴:“怎么了?梅梁荇對褚彥做了什么?”
被宋司宴攬在懷里的褚彥,大概是血液流失了不少的原因,被麻痹的身體逐漸恢復了行動能力。
他手輕輕覆上宋司宴的手背,出聲安慰道:“你別慌啊,我沒事。你忘了我是只喪尸了,就算是血流干了也死不了。”
說的云淡風輕的,就好像只是蹭破了點皮。
他原本獨自躺在地上,意識到自己被割喉之后,心里是有點怕的。
雖然知道自己死不了,但是感受著自己的血液不斷的往外流,還是有種生命在緩慢流逝的凌遲感。
這種恐懼跟無助在宋司宴把他扶起來攬到懷里的時候就消失殆盡了。
宋司宴聞言愣了一下,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褚彥能夠自愈,并不會有生命危險。
長長的松了口氣,他松開緊緊捂著褚彥脖頸的手,看了一眼,傷口果然已經愈合的差不多了,血也完全止住了。
但看著渾身是血的褚彥,宋司宴的心臟還是隱隱抽痛,自責的同時又感到一陣后怕。
如果梅梁荇手里拿著的是一把鋒利的大刀,恐怕就不僅僅只是劃開褚彥的脖子那么簡單了。
宋司宴把褚彥摟緊了些,“都怪我。”
一會兒抓到梅梁荇,他絕對不會讓他再有任何翻身的機會。
褚彥搖搖頭安慰道:“不怪你,是梅梁荇太陰險詭詐。沒事了,那人渣給我放了點血反而幫了我,你看,我現在都能動了。”
就是血流的多了,好像有點沒力氣,有點餓……
——
聽到褚彥沒事,趙旭跟顧年放心下來。
實驗室內的濃煙漸漸被排風系統散去,視野逐漸恢復。
“我去追梅梁荇!”心里念著江白的顧年,第一時間就要上去追梅梁荇。
轉眼發現實驗室中央背對著他,站著一個人身蛇尾的變異體。
這只變異體銀白的長發披散在肩頭,下身純白的蛇尾緩慢的左右搖擺,上面的鱗片反射出冷冷的光輝。
大概是聽到了顧年說話的聲音,變異體緩慢的轉過頭來。
顧年終于看清了那張臉。
“江...白...”
認出江白的一瞬,顧年根本無暇去想江白怎么會變成了這樣。
他一個箭步沖到了江白面前。
誰料江白卻像是受了驚嚇,張嘴發出“哈”的一聲低吼,整個身軀高高豎起,對顧年擺出了攻擊姿態。
顧年愣住:“你不認識我了?”
江白金色的蛇瞳緊盯著顧年,警惕中透著茫然。
“我是顧年啊,你不記得我了嗎?”顧年小心翼翼的朝著江白伸出手,“你仔細看看我,我是顧年,是你的男朋友。”
聽到“顧年”兩個字,處于警惕狀態的江白緩緩松懈了下來。
他歪著頭打量了顧年片刻,并不理解男朋友是什么意思。
但他記得“顧年”這兩個字,知道顧年是對他來說很重要的人。
眼前的人給他的感覺確實很熟悉,直覺上并不是會傷害他的人。
于是江白幾乎瞬間就高興了起來,擺動著長長的尾巴,上前一下就把顧年打橫抱離了地面。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