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還在下著,天空一片煞白,往日里這個時候,天該要開始黑了,但仿佛是冬日里,最后一場雪的延續,此時整個天地,仍舊陷在白茫茫的虛幻里,這臨時扎起來的車陣,本就稀疏的緊,再加上烈烈的北風,巡視的士兵自然難以觀察的很遠。
于是一行三十多名女真騎兵一聲呼嘯,前面十幾人橫沖直撞,后面眾騎先是燕翅排開,緊跟著兩翼向內包抄,各自擎弓在手,扇面也似的逼向大夏使團。
完了!
耶律臨沭見狀心頭就是一涼,他到不在意夏國使者是死是活,可自己眼看馬匪如此肆無忌憚,竟半點也使不上力氣,被殿下知道后,焉能討的了好?
那十幾名騎兵,已然氣勢洶洶的逼到大夏使團一百步內,各自彎弓搭箭,只待再拉近稍許距離,便要發動第一輪激射。
在使團之中,一個樣貌俊美白面無須的年輕人陡然沖上,敵我雙方在這一百米的距離上,只是眼睛一眨,在雙方晃神的瞬間,就見赫舍里那身材壯碩幾乎是他兩倍的身體,被其抱住,嘩的咬斷,撕開對方的脖子。鮮血沖天而起,在皚皚白雪上點上鮮艷的紅梅。
詭異的一幕將正在準備交戰的雙方都嚇住,立在營地中間的吳林,本來遇見土匪兩腿正在打顫,看到眼前一幕,像女人一樣哭泣尖叫。
俊美年輕男子滿臉鮮血,口中嚼著被撕裂的喉管,然后呸的吐了出去。
人影再次撲上。
不久之后,雪地上尸體匯成一片血泊,尸體殘破不全。
然后就是女真騎兵發一聲喊,調轉馬頭,紛紛向來璐逃去。雖然這些都是從血海里殺出來的老兵,但如此詭異、恐怖的事情,心里也難以承受。
王鳴之愣愣的呆望著眼前的一幕,心里不斷的抽搐,‘哇’的一聲,將中午吃的烤羊肉,全部吐了出來。直到嘴吐出的是酸水。
甘家哪個小王爺交的都是什么人呀!一個讓燕國的副使抱馬桶,另一個直接吃人!
站起來看向四周,大多數人都像自己一樣,嘔吐不止,而吳林竟然昏了過去,躺在雪地上。
三月十七日積雪漸漸消退,寒冷的燕國大都,再一次恢復了原本的冷清。
不過在街道巷陌往來奔走的漢人奴隸們,與前段時間卻是大有不同,雖然道左相逢時,扔難免抖作兩團,身上的疤痕也叫前段時間多了幾處,可眉眼之間卻透著昂揚。
反之,哪些錦衣華服者,則個個如喪考妣,至少表面上皆是如此。
而導致這般變化的,正是大夏使者進程后,所引發的一系列事件。
二月十七日,夏使掌印官太監蔣順于大都三十里外,生食燕國勇士赫舍里等一十三人,一時名聲大噪。
二月二十一,西王赫連奧都赤手下第一高手鐵釗上門挑戰吃人惡魔,結果被夏使護衛丹巴擊敗。
三月一日,在迎接夏使的宴會上,大燕太子赫連適都攜草原十二布褲登門助興,席間致一死十一傷,卻未能撼動夏使護衛丹巴半步。
三月三日傍晚,赫舍里正妻登門叫罵,被丹巴掠入使館,左右不敢阻攔,逐飛報完顏烈,完顏烈親往說合,次日赫舍里妻始得脫身,據傳,數日不得并股。
三月九日,大燕皇帝赫連牧野欲在皇宮招待夏國全體使臣,為后妃群臣所阻。后大燕皇帝單獨召見夏國正使王鳴之。
‘砰---’
將腰帶往案幾上一拍,余利怒沖沖的罵道:“這些草原瓜慫,平日里拽的什么似的,就會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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辱我等文弱書生,不成想膽子卻這般小,那女真婆姨被人睡了屁話都不敢放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