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坐在案幾后批閱文書的盧士湘,抬頭用老花眼橫了余利一眼,將毛筆往硯臺上一搭,冷笑道:“有氣你找夏國人撒去,跟我這兒嚷什么勁兒?你的相好宋鴿還不是被南夏好幾個人睡了,你不是也躲在這里天天發狠!都一樣!”
“我------”
余利一張臉漲的通紅,可終究不敢同上司翻臉,最后頹然的往旁邊座椅上一座,嘟囔道:“我這不是心急嗎?眼看燕夏這幾天就要開始談判了,雙方要是達成妥協,我這辱妻之恨什么時候能報!”
他巴巴的抱怨幾句,轉頭再看盧士湘,卻發現對方已然閉上眼睛,正慢條斯理的揉著太陽穴。
這下余利真的有些火大了,憤然起身道:“好好好,既然老大人不關心此事,我也不再操這份閑心,隨便他們怎么談,我再也不管了,在談判上,我就一言不出。”
“稍安勿躁,夏國使者來了也不全都是壞處,這幾日哪些達子不也對咱們禮遇有加!你是談判代表之一,也不要強行設置一些不必要的障礙,一切以陛下意見來。”
“陛下和老夫講明白了,盡量和南夏達成妥協,等幾年糧草充足,在讓哪些南人嘗嘗失去家園的苦處。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嗎!”
三月十七日,一大早燕國禮部小史和幾名士兵來到使館,那小使冷冷對王鳴之道:“跟我們走!”
“這是------是去哪里?”吳林緊張地問道。
王鳴之站起身來,冷冷的對吳林道:“今天是會談的日子,你說會去哪里。”
王鳴之對吳林懦弱的表現非常不滿。大步跟在燕使身后離去,吳林只得加快速度,快步趕上去。
不多時,眾人被燕使帶到了一座大殿,大殿前站滿了數百名魁梧的異族士兵,個個面目猙獰,手持雪亮的砍頭大刀,目光陰冷的盯著幾位夏國和談代表。
進入大廳,一長條桌案上面有三只竹器大盤,其中兩只大盤各放著一棵人頭,都是頭戴雙翅的大夏官員,另一只盤子空著,給了大夏官員一種強烈的暗示。
吳林心驚膽戰的走進了大殿,看到盤子里的人頭,吳林的雙股一陣陣戰粟。
高高在上的帥位上坐著一個年約五十歲左右的干枯老者,穿著貴族的服飾,王鳴之一眼認出此人,是燕國的中路軍元帥慕容旭忠。
王鳴之身后的吳林嚇得渾身發抖,但他卻沒有失去理智,強忍著軟弱的雙腿,沒有讓自己跪下去,而是躬身行了一禮:“大夏左都御史參見燕國元帥!”
“且慢!今日燕國元帥叫本相來所為何事?”
燕國禮部侍郎張享大聲呲道:“簡直是笑話,當然是兩國和談,王丞相豈不多此一問!”
王鳴之道:“既然是兩國和談,雙發和談代表地位必須相等,燕國用一武夫主持和平談判,豈不是笑話,再且說,慕容大帥坐位高高在上,且叫一國相國在下面見禮,莫非說,慕容大帥已經登基為帝了?本相從不理會不懂禮數之人。”說完轉身向殿外走去。
正在這時,只見大殿之中一穿著文人服飾的老者,一邊擊著雙手一邊道:“好!不愧為名滿天下的王鳴之!果然膽略過人,本人大燕左丞相烏庶離,還請王丞相稍安勿躁,我夠資格和王丞相會談吧!”
“哈哈哈,兒郎們,都和本帥撤了。”說完,慕容旭忠帶領一般燕國士兵揚長而去。
烏庶離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王丞相很有膽略,燕國大軍南進,不是為了殺你們漢人泄憤,只是為了利益而已,不知王丞相此次有什么能打動我國的方案?”
“既然燕國丞相原聽我方方案,那為何不上一杯待客之茶,也讓我來聽聽,燕國的方案?”
烏庶離點點頭:“好吧!算你說的有理。上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