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會兒時間,就見得那艘爆炸的戰船已經向一側翻傾,在附近的十幾艘戰船加足馬力沖向出事地沖去,一艘武裝戰船也很快靠上去接應那艘船上的水軍。
十幾分鐘之后,海面上開始響起陣陣悶雷,就在斷后封艦隊軍艦忙著在船隊尾部搜尋偷襲時,和先前相似的爆炸聲卻又不擇時機的從船隊前部傳來,響徹海面的爆炸讓船隊中經驗豐富的軍人和水手倍感不安,因為那意味著至少有兩支敵人艦隊在攻擊自己的船隊。
這聲巨響還不算完,爆炸顯然引了那艘戰艦上的其他易燃物品,黑色的輪船像是火柴頭一樣在黑夜中綻放出刺眼地光,那上面接二連三地爆炸仿佛孩童們玩鬧的焰火一般。面對此情此景。人們不禁為船上的幾十名船員感到擔憂。同時更加要替自己的命運憂慮。
作為原夏國最為資深的水軍將領,范遂并沒有讓這支船隊自行陷入不堪的混亂中,指揮艦‘天可汗號’隨即發出保持隊形地燈光信號。
沒過多久。為了防止敵艦混入船隊獵殺船只,一盞又一盞燈光從指揮艦向四方蔓延,被點燃的火箭被射入空中,一時間海面如同白晝一樣明亮。它們地努力終究換得了寶貴的回報——短時間內并沒有更多的敵艦突防乃至大開殺戒。
數小時后。黎明尚未到來,但喧鬧地海面終于有了安靜下來的跡象,然而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黑影悄然從東北方快逼近這支船隊。
最初發現這個情況的船員還以為是己方船只。因為敵人不可能就這么大搖大擺的向他們行駛過來,于是他們興高采烈的向對方出燈光信號,但直到對方以猛烈地炮火作為回應時,這些可憐蟲才如夢初醒。
但他們倉促之下組織的反擊,一時間十幾駕床弩從不同的戰艦上射出,而在對方強大地火力面前很快就崩潰了。
憑借火炮超遠的射程,大夏福建水軍戰艦猶如一頭進入羊圈的雄獅,肆無忌憚的撕咬自己的獵物,而那些一直守候在外圍的戰艦也趁著這個機會利用甲板上的火炮攻擊亂作一團的敵艦,黎明前的黑暗對于這支燕國艦隊而言,成了難以磨滅的痛楚。
原本是日上三桿的時間,海面上卻依然灰蒙蒙的一片。能見度依然限于數百米之內。經過一夜高航行之后,李玉指揮下的大夏主力艦隊已經順利穿過蝦球和澎湖列島和澎湖列島以西洋面之間的寬闊水域,陰天及黑夜的掩護,他們一路上竟沒有被巡邏的燕國巡邏艦發現。
“將軍,這是偵查船剛剛送來的情報!”
“是什么?”李玉一邊從自己的通訊官那里接過情報,上面用略有些潦草的字跡寫著內容,它顯示大夏福建水師與昨夜已和敵艦隊接戰,福建水師艦隊有五艘戰船被擊沉,但由于小雪和天氣的原因,敵方戰艦損失不詳,交戰地點在離自己的艦隊一百海里的雙岐島以北洋面。
副官補充說:“我們是不是全力趕往交戰水域,福建水師兵力只有對方的兩成。”
由于范遂帶走大量的有經驗的水軍軍官北投,近兩年來大夏從低級軍官和建康禁軍中提拔大量的中低層水軍軍官。
這位先前就在禁軍果勇營任職的普通都尉顯然還不熟悉李玉的指揮習慣——在尚未被敵人發現行蹤之前,如果大搖大擺的沖向戰場,很有可能主動暴露自己的方位,這是李玉極力避免的事情。
如果不顧后果的莽撞的沖上去參與戰斗,雙方的實力對比,還是本方處于劣勢。
“不用,繼續保持隱蔽狀態,希望老將胡漣不要沖動,把他自己手中的派一次性打出去,只要纏住對方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