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木婉清知道,以林凡的身份,完全不懼呂家、呂少的。
但是沖突既然已經得到圓滿解決,何必要結深仇大恨的。
呂少已經很難堪了,還往他傷口上撒鹽,鬧得不死不死的地步。
至于嘛!
林凡咧嘴一笑:“婉清,不好意思,我剛才實在沒忍住,下次我忍著點。”
“還有下次?”
木婉清秀眉倒豎,氣呼呼的。
此刻的木婉清,與剛才那副冷若冰山、不茍言笑的模樣相比,簡直判若兩人。
方才,她猶如一座千年不化的寒峰,周身散發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凜冽氣息,眉眼間皆是清冷,雙唇緊抿,仿佛世間一切都難以打動她分毫,讓人不敢輕易靠近,只覺高不可攀。
可現在呢,她全然沒了那股子清冷勁兒。
瞧她那模樣,活脫脫就是一個被老公給氣壞了的小媳婦。
她的小嘴高高撅起,都能掛住一個油瓶兒了,還時不時地嘟囔著,雖然聽不清在說些什么,但那奶兇奶兇的模樣著實可愛極了。
整個人就像一個炸毛的小貓咪,看似兇狠,實則讓人忍不住想要去哄一哄,逗逗她。
“沒了,沒了……”
林凡訕訕笑著,旋即眼珠子一轉:“那個,婉清,我去一趟衛生間。”
“站住!”
瞧著林凡想要溜之大吉的架勢,木婉清馬上呵斥道。
林凡轉過身來,英俊的面龐,都成了一張苦瓜臉:“婉清,我真內急!”
“哼!”
看著林凡哭喪的臉,木婉清想笑,卻忍著,努力保持著兇巴巴的樣子:“林凡,你這小伎倆,能騙得了別人,騙得了我嗎?”
眼見無法借尿遁逃之夭夭,林凡只能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說道:“婉清,你想知道什么,盡管問吧,我一定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什么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木婉清又好氣又好笑:“你這個壞家伙,就不能正經一點嘛!”
“嘿嘿……”
林凡干笑著,那笑聲里帶著幾分心虛,又夾雜著一絲討好,活像個犯了錯正試圖蒙混過關的孩子。
他撓了撓頭,眼睛滴溜溜地轉著,對眼前的木婉清說道:“老婆大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不是個正經人啊!”
那一聲“老婆大人”,喊得那叫一個深情又軟糯,尾音還帶著點微微的上揚,仿佛帶著魔力一般。
木婉清原本板著的臉,在聽到這聲稱呼的瞬間,就像平靜的湖面投入了一顆石子,泛起了層層漣漪。
只見她白皙的俏臉瞬間升起一抹紅暈,那紅暈就像天邊絢麗的晚霞,從臉頰一直蔓延到了耳根,嬌羞無限。
可即便心中歡喜,木婉清嘴上依然兇巴巴的,她雙手叉腰,柳眉倒豎,瞪著林凡說道:“林凡,少給我油嘴滑舌的,你以為,你說句甜言蜜語,我就不找你秋后算賬了!”
那聲音清脆又帶著幾分威懾力,仿佛在警告林凡別想用幾句好話就打發過去。
林凡一聽這話,臉上的笑容瞬間一垮,就像一朵盛開的花突然被霜打了一般。
他心里那是叫苦連連,暗自嘀咕著,這老婆大人真是不好哄,連糖衣炮彈都不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