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家主陰沉著臉,袖中的拳頭攥得咯咯作響:“明硯舟,滾回你明家的狗窩去,別在這兒礙眼,我看到你覺得惡心!”
他們一家三口,在林凡身上所受的氣正好無處發泄!
面對他們的辱罵,明硯舟恍若未聞,目光死死鎖定著喬櫻。
在喬櫻身上,明硯舟仿佛看到了那些被踐踏的夜晚、被撕碎的尊嚴、被踩在地下的屈辱。
只見他的喉結劇烈滾動,面孔變得越來越扭曲。
這時,明硯舟深吸一口氣,問道:“喬櫻,我問你最后一句話,你愛過我嗎?”
“我愛你媽個頭!”
面對內心正在掙扎的明硯舟,喬櫻直接是破口大罵:“你在我面前,你連條狗都不如,我會愛你?”
“每次看到你像條哈巴狗一樣待在我身邊,我都覺得惡心!”
“呵呵……哈哈……”
明硯舟笑了,開懷大笑:“我就知道,我在你面前,有時候像一條哈巴狗,有時候,我連你養的那條哈士奇都不如!”
“你知道就好,”喬櫻冷笑道:“明硯舟,我現在很生氣,滾過來跪下,我要在你身上出出氣!”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明硯舟乖乖的來到了喬櫻的面前,真的像是一條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哈巴狗。
即使是喬家的保鏢們,看著明硯舟的眼神,都是十分的不屑。
當男人當到這種份上,真不如死了算了。
就在所有人以為明硯舟會像條狗一樣跪在地上之時,他卻猛得在腰間抽出一把刀來。
寒光一閃后,鋒利的水果刀抵住喬櫻咽喉。
金屬與皮膚相觸的瞬間,整個停車場陷入死寂。
喬櫻懵了,只覺得自己腦袋里一片空白……
“十二年前,你說你想嫁給我,”明硯舟的聲音像生銹的齒輪,“那時候我以為是天賜良緣,開心的幾天都睡不著覺,現在才知道,那是噩夢的開始。”
他手腕微顫,刀尖劃破喬櫻頸側皮膚,血珠滲出:“你說我連條狗都不如?可這些年我是怎么對你的?”
喬家主虎軀一顫后,暴喝一聲:“明硯舟你這個廢物,放開我女兒!”
保鏢們反應過來后,正要撲上前,明硯舟突然將刀刃一轉,狠狠捅向喬櫻小腹。
鋒利的刀刃刺入小腹的瞬間,喬櫻感覺有團滾燙的火焰在腹腔炸開。
她驚恐地瞪大眼睛,看著明硯舟扭曲的面孔——那個往日里唯唯諾諾、連對視都不敢的男人,此刻眼底翻涌著讓她陌生的瘋狂。
“不......不可能......”
喬櫻顫抖著想要后退,卻被明硯舟死死鉗住肩膀。
溫熱的鮮血順著刀尖滲出,浸透了她昂貴的真絲連衣裙。
記憶突然閃回十二年前的那個寒風刺骨的雨夜,她蜷縮在明硯舟的身上,用最柔弱的語氣編織謊言,看著男人眼里心疼的神色,那時她就篤定,這個蠢貨會心甘情愿當她的傀儡。
“明硯舟,你......你怎么敢......”
第二刀落下時,喬櫻的聲音帶著哭腔。
劇痛讓她眼前陣陣發黑,那些過往如走馬燈般掠過……
她把孕檢單扔在明硯舟臉上時的得意,用皮鞭抽打他后背時的快感,還有無數次在他面前與其他男人調情的場景。
可此刻,這個曾被她踩在腳下的男人,卻像頭失控的野獸,將她的生命一點點抽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