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林凡的指尖無意識摩挲著下巴,目光追著文少消失在奢侈品專柜拐角的背影,喉間發出一聲聲意味不明的笑聲。
水晶燈的光斑在他眼底碎成星子,映著那雙看似慵懶卻藏著鋒芒的眸子:"婉清,文董那人,表面上揮金如土,豁達大度,其實,他是一個心胸狹隘之人。"
他頓了頓,側頭看向木婉清,指尖輕輕敲了敲櫥窗玻璃:"他只是忌憚我的身份,不敢表露出任何的不滿,可是……他表現的太好了,物極必反!"
木婉清聞言挑眉,孕早期微腫的指尖無意識撫上小腹,輕輕道:"我聽說,鼎盛財團雖然在金陵是一方霸主,卻被上官家所掌權的宏興財團給完全碾壓,是真的嘛。"
她更是聽說過,文董見到上官老爺子時,腰彎得幾乎能碰到地面。
"是真的,越是表面風光,內里越容易憋出病。"
林凡低笑一聲,聲音壓得很低,像怕被空氣里的浮塵聽了去:"文董這種人,你如果真把他踩狠了,指不定會做出什么魚死網破的事,狗急了還跳墻,何況是被壓了幾十年的老狐貍。"
所以,林凡這一次不想再打壓、欺壓文董。
沒有這個必要。
木婉清沉默了。
她看著林凡側臉上投下的光影,突然覺得眼前的老公像本永遠翻不到底的書,每一頁都藏著她未曾讀過的褶皺。
遠處傳來奢侈品店導購小姐溫柔的迎賓聲,襯得回廊里的寂靜格外清晰。
"算了,不說他們了。"
林凡突然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指尖劃過她耳后細膩的肌膚:"不是說要給堂姐挑禮物嗎?走吧,去看看有沒有合適的禮品。"
他轉身想拉她的手,卻被木婉清輕巧避開。
"等會兒!"
在林凡愣神之時,只見木婉清的眼神突然銳利起來,像貓捉老鼠般上下打量著他:"剛才索菲婭說,你還會變魔術?"
“你現在給我變一個瞧瞧!”
林凡的腳步猛地頓住,吊燈的光恰好落在他瞬間僵硬的側臉上,連耳尖泛起的薄紅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能感覺到自己后頸的汗毛微微豎起,像被什么無形的東西盯上了。
"咳咳……婉清,那都是老黃歷的事了,提這事干什么。"
林凡干笑著撓了撓鼻尖,目光下意識飄向旁邊的手表專柜:"變魔術得有道具,現在上哪兒找去。"
"道具?"
木婉清往前一步,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敲出清脆的聲響,像步步緊逼的鼓點:"你給那些金發美女變魔術的時候,是不是像電視里的橋段一樣,隨手就能從人家耳朵后面摸出玫瑰花?"
她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穿透力,"然后將這支玫瑰花,送給金發美女,博得美人歡心?"
靠!
林凡雙腿一軟,差點一個踉蹌沒一頭栽倒在地。
這也能想象的出來?
可別說,這是林凡在西方各國的酒吧里,慣用的伎倆。
而且,百試百靈,沒有金發尤物不上套的。
這一刻,林凡感覺自己像被架在火上烤,連呼吸都帶著灼熱的尷尬。
他想起在西方世界的那段日子,為了接近目標“獵物”,確實學過些花里胡哨的魔術,什么從撲克牌里變絲巾、用硬幣變玫瑰,都是些哄女人開心的小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