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轉門緩緩轉動,將外界的喧囂隔絕。
當林凡與木婉清的身影消失在門后時,剛才還在嗤笑的人群中,有幾個稍微年長些的老者忽然瞇起了眼睛……
旋即他們露出一抹苦笑來,林家的太子爺,又是想在上官老爺子的壽宴上,扮豬吃老虎的嘛!
他們的兒子或者孫子,可是在昨天杜家的訂婚宴上,差點以下犯太子爺,犯下彌天大禍!
此刻,車道盡頭又有一輛加長林肯疾馳而來,引擎的轟鳴聲瞬間蓋過了方才的竊竊私語。
只是沒人注意到,那輛蒙塵的邁巴赫旁,侍者彎腰擦拭車門時,指尖不小心觸碰到了車窗邊緣,那里殘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屬于頂級武道強者的凜冽氣息……
旋轉門吞吐間,林凡與和木婉清踏入「上官」酒店的大堂。
水晶吊燈如銀河倒懸,千萬顆切割鉆石折射出碎汞般的光芒,落在光潔如鏡的大理石地面上。
穿過鋪著猩紅地毯的長廊,前方宴會廳的雕花木門正敞開著,喧囂聲浪裹挾著香檳與烤肉的香氣撲面而來。
踏入宴會廳的剎那,林凡仿佛撞進了一片流動的金箔海洋。
穹頂之下,數百盞歐式燭臺將空間照得通明,穿堂而過的晚風拂動著水晶簾幕,發出細碎的叮咚聲。
廳內人頭攢動,衣香鬢影交錯成畫……
拄著紫檀木拐杖的老者與西裝革履的青年碰杯,珠串在名媛們的皓腕上劃出流光,連空氣中漂浮的塵埃都像是裹著金粉。
主位上方懸掛著九米長的壽桃圖,兩側站滿了上官家族的直系晚輩,個個面帶恭謹的笑容,伺候著居中那位鶴發童顏的老者——正是八十八歲大壽的上官老爺子。
然而,當木婉清挽著林凡的手臂步入時,這片繁華喧囂竟像是被按下了靜音鍵。
即使木婉清并未佩戴任何珠寶,米白色連衣裙的剪裁簡約到極致,卻恰好勾勒出驚心動魄的曲線。
腰肢不盈一握,裙擺隨步伐輕揚,露出線條優美的小腿。
最奪目的是那張臉——肌膚瑩白如月下凍雪,眉峰似遠山含黛,一雙杏眼本應是柔婉的形制,偏偏瞳仁里凝著幾分清冷,像寒潭映月,顧盼間自有一股拒人千里的疏離感。
這股冷若冰山的氣質與她飽滿的唇線、挺翹的鼻尖形成奇妙的反差,仿佛帶刺的玫瑰,越是難以攀折,越讓在場的男人們喉結滾動。
原本圍著上官老爺子賀壽的年輕一輩,手中的酒杯不約而同地頓在半空。
幾個試圖擺闊的富二代下意識整理領帶,連角落里幾位久居上位的商界大佬,目光也忍不住在她身上多停留了兩秒。
那些精心打扮的名媛貴婦們更是瞬間失了顏色,她們身上的鉆石再璀璨,也比不過木婉清素面朝天的三分靈氣,那些刻意拗出的優雅姿態,在她自然流露出的從容氣度面前,更顯得矯揉造作。
林凡敏銳地捕捉到數道毫不掩飾的驚艷目光,甚至有幾道帶著毫不掩飾的欲望。
他不動聲色地將木婉清往自己身邊攬了攬,指尖剛觸到她腰間,眉頭卻驟然一皺……
宴會廳內觥籌交錯的熱絡氛圍中,竟夾雜著幾縷極淡的、如同陳年血銹般的陰冷氣息。
那氣息并非凡俗武者的內勁,而是帶著一種非生非死的凝滯感,像冬日凌晨結在窗欞上的霜,透著刺骨的惡意。
不死族的氣息……
林凡的眸光瞬間冷了下來。
他不動聲色地掃視全場,目光掠過幾個角落里的賓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