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短短一分鐘，原本囂張圍堵的十幾個壯漢已盡數趴在地上，要么捂著斷骨哀嚎，要么直接疼暈過去，整條街被痛苦的呻吟聲淹沒。
林凡站在一片狼藉中，白色t恤上未沾半點血跡，出手的動作快如閃電，擰腕、折臂、踹膝，每一招都精準狠辣，帶著北境戰場上磨礪出的殺伐之氣。
他的動作行云流水，沒有半分拖泥帶水，仿佛只是隨手撣去灰塵般輕松，可落在旁人眼里，這身手卻透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這絕非尋常武者，而是真正從尸山血海里爬出來的狠角色！
光頭佬僵在原地，臉上的橫肉劇烈抽搐，臉色難看得像吞了蒼蠅，蠟黃中泛著鐵青。
他看著滿地哀嚎的小弟，再看看步步逼近的林凡，雙腿控制不住地打顫，連牙齒都在咯咯作響。
光頭佬身為武者，自然能看出林凡動作里蘊含的恐怖力量，那絕非他這種街頭混混能企及的境界。
“你……你別過來！”
光頭佬色厲內荏地嘶吼，腳下卻不由自主地連連后退，直到后背抵住冰冷的墻壁，退無可退。
林凡的腳步沒停，每走一步，地面仿佛都在輕微震顫。
一股無形的威壓如同潮水般涌來，那是頂級強者獨有的氣場，帶著尸山血海沉淀的殺氣。
光頭佬只覺得胸口像被巨石壓住，呼吸都變得困難，僅僅是被林凡的眼神掃過，就像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冷汗瞬間浸透了后背的衣服。
“噗通！”
再也承受不住這滅頂的恐懼，光頭佬雙腿一軟，“咚”地一聲跪在了地上，膝蓋砸在水泥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下一秒，光頭佬更是涕淚橫流，剛才的囂張跋扈蕩然無存，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恐懼：“大哥！大哥饒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求你高抬貴手！”
為了活命，他連滾帶爬地轉向剛從昏迷中醒轉的黃毛，指著對方瘋狂推卸責任：“都是他！是這條黃狗！是他說你女人漂亮，說你是傻子，攛掇我來替他報仇，還說要……”
“要對你女人不敬，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跟我沒關系啊！”
林凡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光頭佬嚇得魂飛魄散，“咚咚咚”地往地上磕頭，額頭很快磕出了血印：“大哥！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別殺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可林凡連眼皮都沒抬一下，徑直從他身邊走過，目光鎖定了不遠處的黃毛。
黃毛剛從劇痛中緩過神，甩了甩昏沉的腦袋，入眼便是滿地哀嚎的弟兄和跪在地上求饒的老大。
這一幕像冰水澆頭，瞬間澆滅了他所有的僥幸，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身體控制不住地瑟瑟發抖，牙齒打顫的聲音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
當他對上林凡那雙冰冷刺骨的眼睛時，更是嚇得魂飛魄散，“噗通”一聲也跟著跪倒在地。
他膝蓋磨破了皮都渾然不覺，哭著喊道：“大……大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你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我再也不敢了！”
林凡在他面前站定，夜風掀起他的衣角，周身的戾氣幾乎凝成實質。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黃毛那張涕淚橫流的臉，聲音冷得像千年寒冰：“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
“可你不僅不知悔改，還各種污言穢語……”
說著，林凡的眼神驟然變得凌厲，如同死神的鐮刀：“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別人。”
“不要！不要殺我！求你了大哥！我給你磕頭了！”